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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德说完话，觉得这不是自己的事，便不再多嘴。观大夫眼瞅伙计，说：“你到底看没看到，有病人进来？”

伙计转着眼睛回：“我也不知道，好像看见，好像是没看见？”

观大夫有点生伙计气了，他跺脚道：“你到底看没看见！”

伙计见观大夫急眼似的，他只能一直说下去，他道：“我看病人好像进来又出去了？”

观大夫瞅瞅伙计，对伙计甚是失望，觉得问他话等于白问。这时观大夫又瞅向病房，心里甚是反感伙计。他憋着气对病房里人道：“我回柜台了，你们待着吧。”话毕，观大夫使劲迈腿往病房外走。

观大夫往病房外走，无人将他叫住，任他出去了。

观大夫出去后，老德坐在病床上拉着媳妇的手腕，欲下床道：“媳妇，回家啊？”

老德媳妇一只手把着老德的胳膊说：“回家吧。”

见老德要回家去，村主想了下，往前走一步说：“咱俩比诗，是在这儿比啊？还是去你家比？”村主与老德比诗，还是有信心的，因老德从未作过诗，而自己一共作过两首诗，且就在刚刚不久前。

老德听了看向村主，说：“你说在哪就在哪。”老德读过半部论语孟子，在全村还是比较有学问的，他的老德私塾比他还要有名，连平安村之外的人都知道平安村有个老德私塾。平安村之外的人知道平安村有个老德私塾，跟着就会想起，老德私塾的先生老德。

“我说在哪就在哪？”村主闻言叨咕了句，他犹豫了下，不知是在这病房里与老德比诗，还是去他家与老德比诗？

这时那伙计听了嘀咕道：“伤都看完了，还在医馆待啥？”

伙计嘀咕的声音虽不是很大，但病房里的人都能听清楚，他们闻言皆看向伙计。伙计嘀咕完担心被人听见，立刻去瞅病房里的所有人，只见所有人皆看向了他。

所有人都看向伙计，伙计也看向所有人。老德、村主、孔德、老德媳妇看完伙计，皆互瞅了瞅，觉得伙计说的也是，伤都看完了，还在人家医馆里待啥？

老德觉得伙计在撵他，他朝村主伸手道：“村主，走，去我家。”

村主也觉得伙计在撵他，他是一村之主，瞅了瞅伙计回老德道：“去你家。”

老德媳妇见了，知道要回家了，她担心老德走不了，瞅了眼孔德对老德说：“老德，还让孔德拽着车，把你拽回私塾去？”

老德摸着受伤的膝盖，裤下面是贴好的膏药，他动了动受伤的腿，感觉走路会疼，觉得还是躺在车上回家舒服。他道：“还是让孔德把我拽回去吧。”

孔德没有多少力气，因他饿的。他听了嫂子和老德的话说：“拽老德一个人我应该可以，要是再上去个村主我真拽不动。”

村主看着孔德，说：“都喝那么多水了，拽我怎么就拽不动呢？来时没喝水都拽过来了？”

孔德听了说：“村主，水又不是饭，一出汗都没了？”

村主说：“你现在不没出汗吗？”

孔德说：“刚才在外面磨剪子也出汗了。”

村主说：“磨剪子能出多少汗？”

孔德说：“汗比水粘稠，出一点那就出不少。”

村主听了寻思了下，问：“你说这对吗？出点汗就出不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