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们快点,朕还等着银钱来犒赏三军呢!”
庞籍见皇帝已经拿定了注意,只能在心中微微的叹口气,然后就告辞离开大庆殿,他即便是领侍卫内大臣也不能在深夜在皇宫中久留。
于阗国不会答应这个条件的,庞籍摇摇头,准备再去翻阅一下三司账簿,好从中再挤出一点银钱来。
铁狮子仰面朝天的躺在街道边上的阴沟里,不断的眨巴着眼睛,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
黑色的烂泥已经覆盖到了脖子上,这已经是他努力挺直脖子的结果了,如果他松了这口气,臭泥就会糊到嘴上。
他很想知道这两个蒙面人到底是谁,尤其是那个年轻人,那人说话的方式自己很熟悉,只是想不起来此人到底是谁。
当年自己进京放马血战武状元的时候,就曾经遭遇过这种暗算,只不过当年这人用的是竹针,现在用的是中空的钢针。
虽说中了暗算,他还是觉得自己败在那个青衣人手里不算冤枉。
那人的拳头沉重如山,攻击到处,无迹可寻,另外,此人对自己的功夫非常的熟悉,每一次都能破开自己的防御,拳拳到肉。
拳劲透皮而入,往往会打散自己刚刚聚集的气力,挨了一拳之后,想要避开后面的拳头根本就不可能。
青衣人手下留情了,这一点铁狮子非常的肯定,拳劲透皮而入,却没有形成螺旋力量,如果这人的拳头是扭动着砸在自己身上,那些暗劲就会给自己造成难以挽回的暗伤。
现在虽然全身上下都感到疼痛,口鼻出血,看似凄惨,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皮外伤,铁狮子觉得只要自己休息两天,依旧是一条龙精虎猛的汉子。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头出现在的眼前,一探手就抓着他的衣衫,把他从烂泥里面提了上来。
“老裴,小心青衣人,他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也要小心那个年强人,他的毒针几乎难以预防。”
刚刚被裴三生从烂泥里提出来,铁狮子就连忙警告自己的同伴。
裴三生摇摇头道:“官家只要我找你回去,没有让我追击那两个人。”
铁狮子松了一口气尴尬的朝裴三生笑道:“药劲上来了,我快支持不住了,后面的事就有劳裴兄……”
带御器械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脸面可言,裴三生很奇怪皇帝为何会中断了追捕。
如果六个带御器械一起出来的话,即便铁狮子口中的那个青衣人再厉害,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武力到了他们这个级数,即便是有差别,也不会相差太多,裴三生相信,如果铁狮子没有被人用毒针暗算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败的如此凄惨。
铁狮子败了,他倒是很想和那个青衣人交手一次……
马车毁掉了,铁心源和孟元直自然就上了一艘船,东京城河道里这样的船只很多。
即便是夜晚,挂着灯笼在河上游荡的船只依旧把河道塞得满满当当。
微风拂面,往往会带来一股浓郁的桂花油的香味,一些小巧的船上往往会荡漾的厉害,孟元直最喜欢这样的场景,路过这种船的时候,还会往人家的船舱里丢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然后在一对男女的叫骂声中,大笑着离去。
铁心源安静的坐在船舱里,任由孟元直这个老不修的肆意胡为,自从来到东京城之后,这个家伙的变化很大,把一天当做一年一辈子在过。
以前没玩过的,他都要玩一遍,以前没吃过的,他都要吃一遍,且不论自己喜不喜欢。
他这是在拼命地往自己的脑子里灌输记忆,这一遭离开东京,就永远的离开了。
所有香艳的,温情的,难过的,痛苦的事情都发生在这座城市里,让人很难忘记。
探出竹篙在一个硕大的光屁股上拍了一记,一个肥硕的夫人****着上身从船舱的另外一边探出身子,一连串强劲的污言秽语就从那张嘴里喷薄而出。
一个瘦弱的汉子几次三番想要把妇人拖回去都未能成功,孟元直根本就不在乎妇人的污言秽语,而是怜悯的对那个瘦弱的男子道:“兄台真是好胃口,居然喜欢这样的肥马,佩服,佩服!”
瘦弱的汉子胡乱的用一件衣衫遮掩一下自己,笑着拱手道:“见笑,见笑!”
孟元直见铁心源一直看着自己就挑着大拇指对他道:“隔壁船上的兄台端的是好汉一条,你不打算看看?”
铁心源摇摇头道:“这条河上这时候还在泛舟的,除了我们之外,大部分的人都不算是什么好鸟。
以前,我家的店铺就开在河边,我母亲从来不许我跑人家船上去,还告诉我说,在船上讨生活的女子都是些可怜的女人,没事不要祸害人家的生意。“
孟元直笑道:“你真的没有去过?”
铁心源摇头道:“没有,从来都没有去过,不听母亲的话,会挨板子,很重啊!”
孟元直想起王柔花那张让人不太敢亲近的脸点点头道:“严母出败儿此言果然不虚。
我在东京狂耍了这么久,连两千贯都没有花出去,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要花好几十万贯……”
铁心源皱眉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些天你没有一刻是正常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