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和老曹虽然是老邻居,但跟他闺女并不走动,我就知道是嫁到临县,还听老曹念叨过几次他闺女的情况。”
安均说去曹叔的家里看看,大娘说进去看看吧,她从早就想看,但碍于理面儿一直没好意思进去,大娘的意思是兴许屋里能有什么线索。
屋门是关着的,但和院门一样并没有锁,在打开屋门后,衙役拿出烛火点了起来。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几乎一目了然,锅碗瓢盆都是干净的,被子也叠的很整齐,柜子里只有几件冬天的衣服,还有几件夏天穿的,看情况,确实像是收拾完之后走的。
安均问大娘,“曹叔走的时候,街坊有人见到没?”
妇人连想也没想便说道,“当然是有人看到了,不然又怎么会传着他是去了闺女家,住在街头儿的发子他娘就见了,还问老曹拿着包袱是去干什么。”
“曹叔说是去闺女家?”
“对啊!还有隔壁街老李家小子也见了,要不说这事蹊跷,老曹怎么可能去闺女家住着,还一住就是一月,你们别嫌我说话难听,现在老曹的闺女别看是个正室,因为没有儿子还没妾有地位,这么个情况,若是老曹去了,姑爷怎么可能会待见他!”
如果妇人说的没错,那么曹叔很有可能也失踪了,现在他们要干的事就是去曹叔的闺女家里确定一下曹叔是不是在那里。
安均把先前猜测的大丫儿公爹的去向又重新分析了一下,变傻失踪的可能性不太大,因为一个人突然受了点儿啥刺激,变傻了还有可能,俩一起傻这种几率太低。
至于跟女人跑了,这种可能本来就很低,大丫儿公爹和曹叔都是一把年纪了,哪个女人会跟他们跑,就算两人真是因为女人,人家曹叔一个鳏夫,用不着跑。
那就只剩第三种可能——两人是出了事,回不了家。至于回不了家的原因——被困在了某个地方或是已经丢了命。
但愿不是最后一种。
因为人命关天,安均打算连夜去一趟临县,荣玉本来就是个夜猫子,他无所谓,大丫儿跟她对象正找爹心切,别说忙活一晚上,就算忙活十晚上,他们都乐意。
在去邻县之前,安均让衙役去给呼格送了个信儿,省的她家老男人担心。
为了方便在邻县办事,他们带了两个衙役还有县太爷的亲笔文书,马车是用的荣玉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马车不但跑得快还舒服。
邻县虽然跟他们县挨着,但县府之间还是隔了一段距离的,坐马车最少也得一个半时辰,知道一时半会儿的到不了,安均抱着个枕头睡了一觉。
等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半夜,小风嗖嗖的那个凉,本来还有些睡意的安均,被风一吹立马就精神了,还说了句真冷。
当然冷的不只安均一人,其他人也挺冷的。
衙役瑟缩着去敲门,可是敲了半天都没动静,安均问,“地址找对了吗?”
俩衙役一同看荣玉,地方是荣王爷指的。
荣玉道,“我看过了,没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