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妾不敢妄论后宫之事！进来的这段时日只感到后宫一派祥和，姐妹们相处友善，并无其他勾心斗角之争！”宋莹莹低着头恭敬回答。

“你果然是聪明人！只是——”楚暮轩端起身侧茶几上的茶盏，揭开茶盖轻轻吹了几口，“你或许还不知情，你的堂兄宋怀言拐走了朕结拜大哥的妻子，还充当帮凶，害得朕的义兄中毒！不过，朕现在还并未追究宋怀言的罪行，但你要是不认真回答朕的问题，那朕可就说不准了！”

那日在云来客栈，楚暮轩见到宋莹莹看宋怀言的眼神，便知晓了她的软肋！

果不其然，宋莹莹的态度开始动摇了，宋怀言是她最尊敬最崇拜的人，她不愿意看到他受到伤害。

宋莹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楚暮轩，又赶紧低下头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暮轩当然明白宋莹莹的用意，挥手让其余闲杂人等均退下。

待宫人退尽之后，宋莹莹才开口回答：“回皇上，臣妾刚入宫不久，确实对后宫之事不甚了解。若皇上硬要问臣妾，那臣妾只有凭着猜想说些片面之词了！”

“哟——朕倒要看看，你会说出怎样的片面之词？”楚暮轩眸色透亮，嘴角含笑。

“是！皇上！据莹莹所知，皇上您并不贪图美色，所以后宫之中妃嫔不多。而除去包括莹莹在内的一众刚入宫不久的才人或贵人以外，仅剩下皇后娘娘以及贵妃娘娘……”

莹莹说到此处害怕有所纰漏惹楚暮轩不高兴，于是又偷偷抬眼瞅瞅，可没想到楚暮轩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神交汇的一刹间她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时她的声音略微颤抖吞吐：“皇后娘娘风姿绰约，艳冠整个后宫……有着独特的领导才能……贵妃娘娘温良淑德、平易近人，在后宫内与其他姐妹都有着融洽的关系……可是……”

宋莹莹欲言又止，等待着楚暮轩的指示。

楚暮轩嘴角轻撇，双眸越发有神，轻描淡写道：“继续！”

宋莹莹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说道：“可是今日皇后娘娘流产闹得宫内人心惶惶，娘娘与案子的主办人沈大人一齐将矛头直指贵妃娘娘……可案子百转千回之后结果又是娘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娘娘无意中跌倒导致流产！”

她抬起头，直视楚暮轩的双眼，露出担忧的神色，缓缓继续：“此案过后，恐怕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之间再难相融！”

针对宋莹莹的叙述，楚暮轩会心一笑地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不错！那你推算推算，这两位娘娘今后在后宫里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这……”宋莹莹不敢迎上楚暮轩的目光，低眸犹豫，斟酌地回答，“这个——臣妾并不敢妄加推断，只可依照两位娘娘的脾性做些无聊的猜想罢了……”

“巧了，朕对你的猜想很感兴趣！”楚暮轩依旧俯视着她的额头，鼓励着，“这里并无其他人，你但说无妨！”

“皇后娘娘性格强硬，此事过后她或许会收敛一些，等风声过了之后，故态复萌则是必然。而娘娘在收敛脾气的同时，臣妾猜想她应该会拉拢我们这些新进宫的妃嫔，方便日后结党营私……”宋莹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蚊蝇声。

楚暮轩看向宫门，认同地点点头：“继续说！那婉贵妃呢？”

宋莹莹吞吞口水继续：“婉贵妃？贵妃娘娘脾气温和，虽经历了这件大案，恐怕心里对皇后娘娘并不会有诸多提防，可有隔阂是必定的。今后，娘娘估计每日如往常一样，悠闲自得……”

“嗯——”楚暮轩点头，心想宋莹莹这丫头果然“不出门而知天下事，不窥牖而知天道”。

二人皆隐隐约约听见紫薇阁有吵嚷声，面面相觑之后，走向宫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