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地登上几个台阶,然后把轮椅小心地放在小亭的中央。
夏晴深不由得暗自咂舌,这男人是有多大力气啊?
梁忍冬站在她身侧,朝前面的人工湖指去,“这片湖还挺大的,可惜荷花已经残了,否则景致一定更美。”
夏晴深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平静辽阔的湖面上,片片荷叶拥挤着,把湖面遮得严严实实的。
有几朵残荷孤伶伶地伫立在荷叶间,向人们无声地昭示着夏的凋零,秋的蔓延……
夏晴深凝望着静谧的湖面,高远的碧空,心里忽然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地,又一个夏天即将远去……
她和梁忍冬,竟然已经共同生活了一个漫长的夏季了……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母亲最喜欢的那句诗——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而她想把这首诗改为——
风雨不知爱浓,一夏方觉情深。
和他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不知不觉中,爱已渐渐浓烈。
一个夏天过去了,如今回想起来,才发觉彼此早已情根深种……
“发什么呆呢?”近在咫尺的低笑,将思绪渐渐飘远的夏晴深猛地拉了回来。
这才发现,梁忍冬正蹲在她的面前,双手扶着轮椅的扶手,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含笑凝望着她。
夏晴深眨眨眼睛,忽然微微一笑道:“我在想,梁上校这次陪同首长访问友邦,好像又成功赢得了一颗少女的芳心。”
梁忍冬不由得蹙眉,“又瞎说,哪有的事儿?”
夏晴深俏皮地朝他皱皱鼻子,模仿着钟悦言刚刚的表情,故意夸张地娇滴滴地道:“梁上校,真的是你啊?没想到竟然能遇见你,真是太意外了……”
梁忍冬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伸手在她额上轻轻一弹,道:“傻妞儿,还敢说你不爱吃醋吗?这醋味都能把人熏死了!”
夏晴深不满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道:“梁忍冬,我发现你身上的桃花太旺了,改天我要让秋姨带我去庙里求个符咒给你带身上,镇住你的那些烂桃花,看你还怎么给我招蜂惹蝶。”
梁忍冬不由得又是一阵大笑,忽然回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快速地凑过来,在她嘴上用力吻了一下。
“梁忍冬,你疯了?光天化日的……”夏晴深满面绯红地瞪着他,然后赶紧四处张望了一下。
梁忍冬好笑地看着她,“你放心,我已经侦查过了,附近没人。”
夏晴深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抬脚踢向他的小腿。
梁忍冬却顺势握住她穿着拖鞋的小脚丫,一握之下发觉有点凉,忍不住蹙眉道:“丫头,你冷吗?脚怎么这么凉?”
夏晴深却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我从小就怕冷,冬天的时候更严重,穿再厚身上也没什么暖和气儿。”
闻言,梁忍冬无奈地瞪她一眼,“你怎么不早说呢?早知道就该给你再穿厚点儿,如果着凉可就麻烦了。”
重新把毯子给她仔细裹紧,然后起身推着夏晴深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