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坠落时,多亏这些妖蛾子在身上一阵扒扯,扣着泥土,石壁,减缓了下坠的速度,不然,非摔够呛不可。
但我也没落什么好儿,到底儿时,我做了垫背,让我百多十斤的小身板接住了一个又一个扑落下来的小妖蛾儿。
但好在,我身上没骨头受伤,都是些擦伤,挫伤,活动下,擦点药酒啥地就没事儿了。
我等小妖蛾儿们从身上移走,我这才睁开眼,长叹口气说:“你们谁打的手电,还有这光,怎么是蓝莹莹的。”
“没有打手电啊,没有啊。”小仙儿一脸呆愕。
我猛地一怔,左右看了下,这才发现,这个将近三米深的垂直洞穴内壁,居然散发一道蓝幽幽的冷芒。
我去!神仙洞府吗?
我顾不上身体疼痛,扑愣两下爬起来,到洞壁一打量,下一秒,真相揭晓。
这居然是个天然的荧石矿。
但荧石只有接受了光线照射,才会产生发光现象,假如不拿光照它们,它们自个儿是不会发光地。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刚才有人来了!
我心中一动,忙低头查找,果然,在我身体三点钟方向,有一个斜向里探入里洞穴!
我心中一动,对妖蛾子们说:“快……到这儿来。”
我挪了两步,低头,发现洞穴不大,仅供一人猫腰前进,后退转身都不行。
另外,在这个洞穴的隔壁,还有一个洞穴。
我低头瞅了下地面,看了眼松软泥土上的凌乱足迹,我很快找到哪个是我的,哪个属于小妖蛾子,以及哪个属于在洞底穿行的那个人类。
我搞清楚这个人类前进的方向,招呼妖蛾们跟上,弯腰低头,往向一拱。
哎哟!
哎哟……
你妹儿,没错!我跟一人类,撞了个顶头碰。
“老范儿你行不行啊”
我低了头问。
对方,:“我……不……是老……范儿!”
哎呀妈呀!我浑身一激灵,抬头,咬牙拿脑门就奔他脑瓜子撞了一下。
对方一声惨叫。
末了抬头,伸手扶了下眼镜:“你小子,一点幽默感没有,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嘛,真动手啊。”
我咬牙:“开玩笑,不分地点,搁这儿有开笑的吗?”
老范儿:“行了,跟我来吧,前边不用手电了。”
我说:“啥,又是什么自发光物体。”
老范儿:“白磷,鬼火儿……来吧!有东西看。”
我一听,来精神了,说了句:“后边儿的都跟着吗?”
“都跟着呢。”
我说:“爬起……”
于是,老范儿在前头倒退着爬,我们在后边跟着爬……
爬呀爬,我肚子一抽筋……
扑哧!
一缕人体之气就出来了。
后边……
女王咬牙切齿:“达季柏你行不行啊,等回头出去的,我非弄一玩意儿给你那儿堵上不可。”
我回:“人体之气啊,早上吃饭,吃的急,进去点凉风,还不行我排一排啊。你们……”
刚说到这儿,我忽然又闻到一股子极臭极臭的气味。那味儿啊,简直可以毒杀大象。
我懵了,一把捂住鼻子。
“谁呀,吃翔了吗?”
小洞穴里,几个人同时发出这个问话。
然后……
下一秒,我借着洞顶一抹幽幽的磷火儿,我看到,一只贼眉鼠眼的黄皮子,嗖的一下,从我胳膊肘那儿窜出去,直奔老范儿身后遁了。
是地!我们让黄皮子给熏了,妥妥儿地,熏了一把。
知道真相的我们,这一刻,都摒住呼吸,加快速度,手脚并用,在五分钟内,快速通过了这个小山洞。
我们站直腰,喘了两口散发古怪气味的空气。
仰头,抬眼见空中。
好一派,鬼意悠然的景致啊。
这是个接近两百余平的洞穴式大厅。
为什么说它是大厅呢?因为,我们并非是这里的第一批访客。
在我们眼前,分布着,数之不尽的各式人骨头架子。
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骷髅。
学医的,就不怕这些玩意儿,当初,为了认骨骼,老师还给我们每人发个人脑瓜骨(真正的人头骨)端正摆在床头,每天晚上,临睡前,摸一遍,认一遍各个骨头的具体位置,骨缝什么的具体位置。
这些骷髅已经有些年月了,他们身上的肉,都已经没了,只剩下破碎的衣服和骨头架子。
由于死的人较多,再加上这个洞内有天然的荧石和白磷,所以,空中飘荡着一朵又一朵,蓝幽幽的所谓鬼火。
在这些鬼火的映射下。
我们看清了这些死去的先人,究竟是什么人。
然后,我们瞬间对他们肃然起敬!
他们分两拨,一拨是穿着破旧衣服的持枪战士,另一拨是穿着旧式日军服装的日本大兵。
这里在几十年前,发生过一场不为人知的激战。
这支死去的,属于我们国人的部队是什么编制,究竟是土匪,八路,**,抗联,我们已经无法得知。
我们仅知道,他们在这里奋力战斗,直至最后一刻,与涌进洞穴的日军同归于尽。
老范儿说话了:“都过来,给先辈们,敬个礼,鞠个躬吧。”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