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及笄的年纪了,你赶紧相好人家把她嫁出去。”程斌并未上族谱,对外也只是说是亲戚投靠过来的,所以并不用参加选秀。
这么多年没见面的女儿,他也见了程杨传过来的信,刚见面时虽有一些愧疚,可这个孩子本性不好,也全然不像自己,这么一想,能跟她许一门好亲事给点嫁妆也算是对得起她了。世家大妇能折磨人的手段十分多,软刀子让你内里流血外头还看不到。
譬如小巧跟小怜本就跟程斌属于互相利用的关系,兆佳氏许诺让她们嫁到地主家去,还有两个小丫头伺候,这俩个丫头便糊弄程斌说出去拿饭的时候就把底细全部交代了,程斌身边无人可用,便是三头六臂也由着兆佳氏折腾,兆佳氏认得的一家商户常年跟兆佳氏合作,这下好了正好拿程斌做了人情。
好巧不巧,这程斌又跟着夫婿回了江宁,等煜哥儿去考试了,敏哥儿在一旁陪着方冰冰,门上便递了帖子,古家的早早就打发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总督夫人的,若是连个商户都见恐怕旁人还说她自降身份。
程斌被打发后怒道:“呸,一屋子假仁假义的。”她本就不是个什么心正的好人,本来去她爹家里还有所期待却没想到亲爹嫌恶,后娘又是那样,所以心里越发郁闷,对程杨一家越过越好也是不愤。
她丈夫只是家中二子,本来知道她跟总督府有亲,还觉得有面子,可现下见她被人拒之门外,难免笑话她:“江宁程家是什么门第,你别占着一个程字就觉得是家里人了。”程斌听了心里越是不舒服。
江南新政实施艰难,老百姓只看重自身利益,而官员们大多都不愿意真的下力气去做什么事情,程杨也只能咬牙苦撑,再艰难他也得熬过去,若不然丧失了这么好的机会,日后想要翻身那可就难了。程杨亲自写了书稿,把江南各地方走遍了去讲新政,所以连着两三个月程杨都不在家,璇姐儿还好每日女学去上,正是和姐妹们一起耍的时候,虽然走了不少人,可进来的新人也不少。
可不,回来便冷笑:“这尚德女学如今真是阿猫阿狗也能进去了,不过是文昌伯的什么三儿媳的侄女儿在我们学里愣是不得安生,一天到晚说混话。”一天到晚都是说些男女相宜的事情,偏生说给先生听,也只罚她抄书罢了,却不赶他出去,怕是也是畏惧文昌伯的权势。
“既如此,你年岁也大了,平素让你管家也都是让古家的这几个跟着,正好现在你有时间也跟我学学如何理家。至于诗词歌赋,便是古籍什么的你若要只管打发你哥哥们去买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