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责任不在你?难道是在君帅吗?”
“吴安,你又在吵吵什么?”随着一声深沉的说话声,一名宁南军的大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由众多宁南军将士护卫着,从城内缓缓走出来。
看到南宫望,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南宫将军。”
上官秀举目打量这名将官,此人三十出头的年岁,相貌堂堂,威武不凡,头顶凤翅金盔,身罩叶片红金甲,肋下斜挎烈焰青锋剑,得胜钩上挂着五钩亮银枪,背后一件白色的大氅,随风飘扬。
随着此人行来,现场的众人皆能感受到一股压迫感。上官秀没见过此人,但看他的穿着、打扮以及凌人的气势,还有周围众人对他的尊敬程度,他心中猜测,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宁南第六军的军团长,君启寒。
他深吸口气,毕恭毕敬地插手施礼,说道:“末将南宫望,参见君帅!”说话的时候,他目光向左右飘动,看周围人的反应,见那名宁南军的兵团长和附近的将士们表情毫无变化,上官秀明白,自己猜对了,此人果然是君启寒。
“南宫将军不必多礼。”君启寒安坐在马上,慢条斯理地挥下手,不过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上官秀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那名兵团长插手施礼,说道:“君帅!”说着话,他走上前去,冲着垂首而站的上官秀冷笑一声,说道:“君帅,南宫将军战败,被风军打出大营,逃到我们错扎关了,君帅看,当如何处置他?”
听闻他的话,上官秀身子一震,脑袋垂得更低,险些跪到地上。
虽说他一直没有抬头,但他还是能感受得到,君启寒一直在用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他想不明白,难道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不成?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君启寒缓慢地说道:“算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谁又能一生不尝败绩。”
兵团长闻言露出不满之色,急声说道:“君帅,南宫望打了胜仗,跳过我们,第一时间向朝廷去邀功,现在他打了败仗,竟还厚颜无耻地跑到我们的错扎关来,就这么饶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上官秀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第六军团的人为何会看自己不顺眼。
错扎关内外,宁南军虽说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在关内,两部分在关外,但实际上,整个防御体系的主帅只有一个,就是君启寒。
身为错扎关防御体系的一部分,南宫望挫败风军夜袭,的确是个大功,不过他应该去向主帅君启寒报捷才对,而他为了贪图功劳,贪图朝廷的奖赏,贪图在朝廷面前露脸,跳过了君启寒,直接向朝廷报捷,这件事,南宫望做得的确不太地道,也难怪第六军的人会对他心生不满。
“君……君帅,先前是末将考虑不周,有……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君帅开恩!还请君帅开恩啊!”上官秀在心里暗暗骂娘,这个南宫望还真会得罪人,现在他一命呜呼了,自己却要承担他留下来的这些麻烦事。
君启寒眼睛一转,目光终于从上官秀的身上移开,冷冰冰地看着那名兵团长。后者吓得身子一震,急忙躬身施礼,向后连退,再不敢多言一个字。只一个眼神,就把军中将官吓得汗如雨下,从中也可看出君启寒在军中的威望之高。
他催促着战马,慢悠悠地走到上官秀的近前,目光低垂,落在上官秀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多日不见,南宫将军的修为增进了不少啊?”
随机变可以让上官秀变化成任何一个人,但它无法掩盖住他身上的灵压。若想掩盖住灵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服下散灵丹,可是灵气无法凝聚后,随机变又无从施展,这正是随机变唯一的一个破绽,也是最致命的破绽。
所以修灵者使用随机变,变成一个普通人后,他只能骗得过没有修炼灵武的普通人,但绝骗不过修灵者。
君启寒此时提出的疑问,上官秀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他先是故意一惊,而后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回头向后面的几名侍卫一挥手,低声喝道:“快抬过来!”
有两名侍卫抬着一口大木箱子,来到上官秀近前,上官秀一边把箱子盖打开,一边向君启寒赔笑道:“君……君帅,这……这次末将过来,也为君帅备了一份薄礼,咳咳,还请君帅笑纳。”
君启寒目光一转,向箱内看去,里面装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头,不过这些碎石头都散发着乳白色的微光,见多识广的明眼人一眼便可辨认出来,这些都是灵石。
上官秀献出灵石,也就等于向君启寒解释了,自己的修为为何会突飞猛进,一下子提高了这么多。
果然,看到这一箱子的灵石后,君启寒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眼中的锐利也淡化了许多。他嘴角扬起,说道:“南宫将军先前驻守昆仁山,可真是一件美差啊,令人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