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居的厢房内,江世霖觉得她们根本没必要面见紫鸢,但见夏堇坚持,只能依了她。见吕嬷嬷带着紫鸢入了院子,他叮嘱夏堇:“不管她待会儿说了什么,都不值得你生气,更不能因的三言二语心生同情,明白吗?”
“我知道。”夏堇点头,“看了她那封信,我怎么可能同情她。”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想,她们应该知道,我看了书信之后会很生气吧?”
夏堇的话音刚落,吕嬷嬷带着紫鸢入了屋子。吕嬷嬷低头行礼,紫鸢却只是站在她身后,怔怔地看着夏堇。
夏堇命吕嬷嬷去屋外侯着,想要上前质问紫鸢,最终还是止不住了脚步,只能扬声命小丫鬟准备笔墨,又回头对江世霖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就在夏堇回头的瞬间,紫鸢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直扑向夏堇。她那狰狞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个世界太不公平,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夏堇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江世霖退至身后。她只看到江世霖捏住紫鸢的手腕,轻轻一拧,只听“嘭”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紫鸢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肩膀一痛,整个人已经摔倒在地。江世霖抬腿一脚,地上的匕首远远滑向屋子的角落。
“来人,把她绑起来!”江世霖的命令惊醒了夏堇,同时让吕嬷嬷等人回过神。“你没事吧?”他询问夏堇。
夏堇不可置信地看着江世霖。他的动作太过熟练。面对手持匕首,再加陷入疯狂的紫鸢,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了她。他不是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吗?
“怎么傻呆呆的,被吓到了?”江世霖拍了拍夏堇的脸颊。
“你……”夏堇不知从何问起。
“三爷,三奶奶,是奴婢该死。”吕嬷嬷已经命人绑住紫鸢,低头对着夏堇和江世霖认错。明显的,紫鸢根本就是蓄谋杀害夏堇。她到此时仍旧执迷不悟。
“不关你的事。”夏堇示意吕嬷嬷起身,又对着紫鸢说:“是什么让你想与我同归于尽?因为你再也不能说话?”
紫鸢瞪着夏堇,续而狞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似疯了一般。夏堇实在无法理解她的逻辑,只能低头看着她。
江世霖转身捡起角落中的匕首,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走到夏堇身边说:“正常人永远不可能理解疯子的想法。”他把匕首交给吕嬷嬷,吩咐道:“这东西做工精致,至少值几两银子,你交给陆三,让他一家铺子一家铺子问,这是谁家的东西,被什么人买了。”
他的话音未落,紫鸢的表情凝固了,睁大眼睛看着江世霖。
“若是你愿意交代,我们可以留你性命。”江世霖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见紫鸢一声不吭瞥过头去,他对吕嬷嬷说:“看来她早就视死如归了,就交给你和丁香处置吧,怎么说都是她们害了丁香的母亲。”话毕,见紫鸢没有求饶,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待到吕嬷嬷带走紫鸢,夏堇关上门对着江世霖问:“我记得大伯先前打探过,问你是否曾经习武……刚才你的反应那么快……”
江世霖愣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眼见你有危险,我心中焦急,当然反应快啊。再说,她只是个弱女子,你不会以为我连一个女人都制服不了吧?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堇急忙摇头。转念想想,又觉得江世霖说得也有道理,只是面对锋利的刀刃,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真是因为焦急?
“好了,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江世霖揽住夏堇,正色说:“你刚刚都看到了,她想放过她,人家可不想放过你……”
“我没想要放了她,我只是不明白,她真的这么恨我,不惜牺牲性命,也要置我于死地吗?”
江世霖见夏堇转移了注意力,顺着她的话说道:“恨不恨,只有她知道,我想,吕嬷嬷不可能从她嘴里得到任何讯息,希望陆三能找到那把匕首的来历,说不定会有线索。”
“那把匕首真的来历不凡?”
“看起来并不普通,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说不定根本不是出自涿州的商户。”江世霖说着,朝着京城的方向看了看。有时候他觉得很多事都和京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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