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璧拓怒极反笑,“新任城主?想接管我的职位?我杀你了,撕掉你的任命文书,你能把我怎么样?别说是你,就算是逍遥王来了,也不能想撤掉我就撤掉我!我在ri出城苦心经营了二十年,你以为我就是那么好扳倒的吗?”
罗满多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我们改天再谈行不行?你现在情绪很激动,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
“先砍断他的手筋脚筋,然后再抓住他!”邹璧拓指着罗满多吼道。
也确实让人感到气愤,人家连小老婆都牺牲了,而且还是先牺牲se相,后牺牲xing命,他居然是这种冷淡的态度!
几十个家兵一涌而上,砍死他丫的!
破浪宝刀出鞘,一闪便划开了一个家兵的小腹,血与肠顿时从恐怖的伤口之中流了出来。刀身回正之时,罗满多忽地旋身回砍。一个家兵连刀带头一起被劈开。后续的刀气却在空中凝滞不散,继续前行,几个从后面扑来的家兵顿时被刀气击中,惨死当场。有的被劈开面门,有的被劈开胸膛,有的则被卸掉半边膀子。这是断浪之式,一刀断水水都要等会儿再流,更何况是这些普通的家兵!
邹璧拓的家兵和端木家的家兵一样,多是一些普通的战士,少有几个玄武士,但也最多是炼灵期下炼体境、灵骨境的的玄武士,根本就没有玄甲境的玄武士,实力比已经是玄甲境大成的罗满多差了好大一截。再加上,罗满多所修练的是玄级武技《残月刀法》,这也是这些普通家兵无法望其项背的。所以,战斗一开始便是一边倒的情况,罗满多毫无压力可言。
唰唰唰!几刀快劈,只见刀光闪烁,家兵倒地,却没人能看清楚罗满多手中的刀。他被几十个家兵包围着,但凭借着一种诡异的步伐竟如同是闲庭散布一般轻松随意,想走到哪就走到哪,想停就停,想动就动,无人能拦阻他。更为诡异的是,随着他的刀身快劈,一团白茫茫的灵雾竟从破浪刀的刀身上释放出来,缠绕在他的身体四周。这一下,不仅是看不清楚他的刀,就连他的人也看不清楚了。这是雾葬之式,身形如风,刀气如雾,但凡被灵雾沾上,心神不宁,视线受阻,战斗力锐减!
这一次,灵雾的扩散明显比平时修练的时候要浓厚得多,覆盖的范围也要大得多。平ri里修练的时候,灵雾最多只是将他的周身包裹,但这一次扩大了一倍有余,他身四周三尺,都是灵雾所覆盖的范围!
实战就是实战,无论是潜能还是战斗的意志都要比修练的时候强得多。
转眼间,几十个家兵就被放倒了二十来个。客厅里淌满了尸体,血水打湿了地板。一只断卸下来的手臂,甚至飞挂到了房梁之上。
“老爷,快退!快走!”一个家兵拖着邹璧拓就往外跑。
事实上,突然之间呈现与眼前的一边倒的屠杀,邹璧拓的双腿都吓软了。那个家兵拖着他往门外跑的时候,他这才醒过神来,惊慌而愤怒地吼道:“快!让邹信带玄甲和城卫军过来!”
邹信,那是邹璧拓的儿子。如果没罗满多出现,邹信毫无疑问会成为ri出城的下一任城主,继续掌管ri出城,做一个土皇帝。邹信也是城卫军的统领,武魂期下悟道境的玄武士,比端木空要强得多。毕竟,邹信已经三十出头,修练的时间比端木空要长得多。就两人修练的环境和条件而言,城主的儿子也肯定要好得多。
其实,不用邹璧拓呼喊,府邸的家兵都往这边赶了过来。不等罗满多追杀出门,携带弓弩的家兵便已经装上箭矢弩矢,张弓待she了。在门外,五百城卫军火速赶来,领头的正是得到家奴通报的邹信。
邹信很生气!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种,居然搭上了李乐那混蛋,要接管我父亲的城主之位!那位置是我的!”邹信身穿一套火红se玄甲,脾气暴躁的他也给他的玄甲取了一个暴躁的名字——狂怒之甲。
狂怒之甲已经进入了二级进化,重一千二百斤,但速度却比马还快。一路奔行,地面都在颤动,邹信将他的队伍远远甩在了身后。
城主府的客厅里,罗满多砍翻了最后两个来不及逃走的家兵,却也被堵在了客厅之中。客厅之外,好几十支弓弩对着客厅的大门,他要是出去,箭矢弩矢就会将他扎成刺猬。
“she!给我she!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she死他!”邹璧拓暴跳如雷。
嗖嗖嗖!不等罗满多现身,箭矢弩矢便纷纷从大门口、窗户上扎进了客厅之中。罗满多躲在一根柱头后面,眨眼间那根柱头上就扎满了箭矢和弩矢。
“我说……咱们好生谈谈行不行?我有任命文书的,你应该看一看。”罗满多再次提出了友好的建议。
嗖嗖嗖!嗖嗖嗖……
这就是邹璧拓的回应。
谈判,谁会和一个瓮中捉鳖谈判呢?
同一时间,藏焚和汤姬驾着一辆装着一口大木箱子的马车,从一条街道而来,缓缓地靠近了城主府。恰在其时,穿戴狂怒之甲的邹信冲进了城主府大门,随后,五百城卫军也冲了进去。
藏焚狠狠地抽了一马鞭,拉车的马儿吃痛,突然加速向城主府的大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