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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去吧,你放心,我洞的。”我朝她牵强一笑,目送着她走出门外。
“她走了,有什么话你可以尽情地讲出来!”我强作镇定的走上最前面那把凤椅,第一次居高临下地对着她说话。
若君也是一怔,错愕地盯着她那只打我的右手,一时愣愣的,目光空洞无神。
“说吧,打也打了,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吧,我不会怪你的。”我幽幽长叹一声,看着她的目光亦如往日那般清澈。
“颜儿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哎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打你。我真的不想……”若君慌了神,手足无措,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
“结果不重要,我只不过想知道原因而已。”淡淡的语气,亦如我一颗平和的心。
突然间想起一句话:宠辱不惊,方以成大器。只是,待到那时,我还是我吗?!
“颜儿姐姐,你和玉昭……”若君终于说了出来,欲言又止。
“如果我说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会相信吗?!”我轻描淡写地说道,心如死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只能随波逐流了。
见她不语,我缓缓说道:“真正幸福的人并不是一相情愿。只有两个互相相爱的人在一起,他们才能白头,他们才能快乐。你和他,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早痛也是痛,晚痛也是痛,长痛不如短痛。
“那你呢?!”若君语气忽然转了个弯,厉声反问道。
“你放心,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只能是皇后,而他……”我顿了顿,自己也说不上来。我该说他不属于这里吗?
“难道只有你和他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若君脸上扫过一丝忿然,语气咄咄逼人。
“是的,我和他的确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实话实说。
“颜儿姐姐,你爱他吗?!还是,你根本就想破坏我们?!”若君声音提高了几分,脸色铁青,目光中透着几分嫉妒。
我一时无语,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在我没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前,任何答案只能说是敷衍。
“好,退一步说,即使没有我,你们同样不可能在一起。”我直直地望进那双澄亮的眸子,话语利落,不留情。
“为什么?!”若君痛苦地掩住了脸,声嘶力竭。
“这就是缘分。你不能选择,他亦无法抗拒。”我缓缓起身,走近了她,苦笑一声,用极其温柔的目光望着她。
“如果是这样,那你和皇兄呢?你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吗?!”若君突然一把抹干了眼泪,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不是。”我的坚定,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岂不知,门外一双忧郁的眼里盛满了绝望,沧桑的俊脸流露出尘封已久的悲哀。
“我明白了。你和玉昭是一个世界的人,和我们都不是?!”若君向后退了几步,忽然间,她觉得她的生命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我一怔,她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可是,我要怎么跟她解释呢?!
如若被孟子寒知道,我真没有把握,到那时候,他会潇洒的放我离去。
他就是一头狮子,霸道,占有欲强,自私。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东西,无论什么手段,哪怕是掠夺与威胁,他也绝不心软。
或许这就是一个帝王,他可以理解当然的蔑视除他以外天下所有的人,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有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若君……”我拼命的想抓住那最后一点单纯的信任,但是,最终,她还是奋不顾身的跑了出去,那种悔恨的眼神,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
我彻底跌倒在凤椅上,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欲哭无泪。后宫,我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