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道消息听说穆肖南给皇上的信里对自己已经十分怀疑,这次冷峭没死,势必会查出来下毒之事跟自己有关,到底应该怎么办?
从小到大,她没有害怕过什么,做什么事从来都是不假思索,却不想最近屡次受挫。
这都是秋水漫到来之后才发生的,所以,她对秋水漫的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衡量了。
“公主,你的信。”密卫突然来访,让盛怒中的祁阳公主吃了一惊。
“是谁的?”祁阳公主没好气地问道。
密卫没有说话,祁阳公主伸手接过信,打开之后,脸上的怒容顿时消失了。
说起来,写信的这个人已经很久没见了,从小她们就相识,只是后来那人为了得到更好的发展走了。
不过她的很多本事都是跟着那个人学的,落日堡能有这样的财力,也多亏了他。
落日堡外。
因为天气突然阴沉似乎有暴雨的缘故,街上行人很少,因而也显得更加寂静了。
路正中缓缓行过一个马车,马车很低调,但识货的人都知道,里面的人不简单。
马车顶部镶着东海蛟珠,千年难得一颗,周围用琉璃珠串作为帘子,这琉璃珠看似不惊奇。
但在这个国家,能将琉璃珠烧制的没有一丝裂痕,经风吹日晒不会变色有缺损的,就是极品。
“主人,落日堡到了。”赶马车的车夫掀开帘子,恭敬地说道。
“嗯。”随着平静的声音传出,一双手伸了出来,由车夫扶着,公孙陌下了马车。
他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袍,用金色的丝线勾出花鸟,显得他富贵不失气质,反倒多了几分神秘。
公孙陌看着这庞大的落日堡,眼神平静,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距离上一次在这里,已经有七年了。
“公子,我们公主有请。”密卫突然站在他的身后,公孙陌也不觉得奇怪。
他抬眸淡淡地说道:“知道了,请公主稍候片刻。公孙马上就到。”
落日堡里,已经开始设宴款待,从来来回回忙碌的家丁就可以看出来这次接待客人的隆重。
“公孙,你来了。”祁阳公主难得带上温和的笑容,少了以往的冷冽。
只见公孙陌淡淡一笑,从笑容中的精明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生意人,但他身上却没有一丝生意人的腐朽气,只让人觉得他身上的气质澄明而神秘。
“祁阳,多年不见,看样子你过的还好。”公孙陌拱手,高高竖起的发冠显得他神气十足。
其实祁阳看到公孙陌,除了开心,还有些愤懑。
他们两人已经七年未见了,七年前她还没有这么重的功利心,只觉得人生还有很长,应该好好的干一番大事。
“看样子你过的更好呢,公孙公子可是风流的很,抱着这第一财主的名号,不知道惹得多少人羡慕呢。”祁阳公主故作生气。
当年他们两个相交也是因为志同道合,他是不甘心只是一个普通富人的少年,而她也不过是不甘心像其他女人一样一辈子只能依靠男人的祁阳。
“看来你是在抱怨我当初不辞而别。”公孙陌轻笑,也不解释,只是看着祁阳,一双锐利的眸子似乎要将祁阳公主看透似的。
其实祁阳公主这些年眼高于顶,很少有看上眼的男子,也很少有知心的朋友,公孙陌算是一个。
“之前倒还是怪过你,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祁阳公主抱怨道,声音中带着很少出现的属于女子的娇嗔。
“怎么,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公孙陌闻言问道。
祁阳公主一双无瑕的凤目蹙起,淡淡地说道:“的确遇到了麻烦,你也知道我祁阳,做什么都希望做到最好,其实我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是安分守己,只不过功高盖主,或者说是势力庞大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会被怀疑,所以现在,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小心谨慎的。”
祁阳公主心中自有一番较量,论那个最高的位置,谁不想坐上去看看,但是她祁阳有一个原则,在一个位置上就要效忠,她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别人的怀疑。
如果她告诉皇上自己没有反叛之心,只怕大家看到蒸蒸日上的落日堡就觉得自己在说谎,所以解释了不如不解释。
“原来如此,祁阳,你太争强好胜了,既然皇上忌惮你的势力,你为何退让三分,削弱自己的势力,最起码让皇上放心。”公孙陌一回来就指出了问题的所在,这是祁阳公主一直不曾听别人说过的。
“那可不行,我祁阳行的端做的正,才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怎么做,公道自在人心,并且现在这种状况,我若削弱自己的实力,只怕皇上立刻就会找理由处置我,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