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跑那么快干啥?”休谟师傅反驳说。
“为了避免意外,速战速决、溜之大吉!”老金依旧嘿嘿笑着回答说,不改嬉皮笑脸的样子。
客栈里,刚才听到枪声以后,那位小伙计吓的钻进了厨房的柜子里,后来又听到越野车开走的声音这才探头探脑的钻出来,确定老金已经走了之后马上跑到客厅急匆匆的问土驴该怎么办?
“你他娘的没看到我的腿在流血吗?快拿床单来啊!”土驴一边痛苦的嚎叫一边吩咐着。
小伙计手脚麻利的拿来床单,撕扯开了替土驴包扎了腿上的伤口,然后自作聪明的拿起电话准备拨号报警。
“你他娘的干啥?”土驴疼的斜脸歪嘴的问。
“先报警,再打急救电话啊!”小伙计愣愣的回答说。
“放下电话!警察来了我也他妈的脱不了干系。”土驴怒喝一声。
“院子里还有几个人呢!”小伙计提醒土驴。
“去看看死了还是活着。”土驴一边吩咐一边挣扎着想爬起来,最后还是在小伙计的帮助下才勉强坐在了沙发上。
几分钟,付扬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进来了!扶着他的小伙计脸色蜡黄、大汗淋漓,结结巴巴的向土驴报告说:“付先生被打中了胳膊,那两个人被打死了!”
“还有一个人呢!卢汉呢?”土驴问。
“躲到草屋子里去了。”疼的龇牙咧嘴的付扬回答说。
“喊他出来、快去啊。”土驴虽然受了伤,可是嗓门儿依旧那么嘹亮的吩咐跑来跑去的小伙计。
几分钟后,卢汉颤抖着身子进来了,他面无血色、神情紧张,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受伤的土驴和付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经百战的付扬尽管伤势不轻,但是还算镇定,他看了看小伙计和付扬然后说:“这事儿不能报警。还有,你们俩赶快去买止血和消炎的药,还要买绷带、消毒水。止住了血以后我和土驴才能到外地的医院里做手术取子弹。”
木呆呆的卢汉跟着小伙计开车走了,知道离开血淋淋的客栈,卢汉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儿。他知道这件事玩大了,两个保镖死了,付扬也伤的不轻,自己虽然侥幸逃过了生死劫难,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徕山小镇据此十里路,开车很快就到了诊所门前。卢汉病恹恹的对小伙计说:“你去买药吧,我在车上等着你。”
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一辆途经小镇的过路长途班车从客运站里缓缓的出来,慢吞吞的向前走,似乎是在看一下路边有没有等车的人。
卢汉的脑子里瞬间作出决定,那就是一走了之!快点儿回到八席山,只有到了那里自己才是安全的。这家伙丝毫没有犹豫,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诊所,马上拦住了那辆慢慢行驶的长途班车,并且脚步飞快的跑了上去。
渐行渐远,卢汉的脑子里才冒出来懊悔、沮丧和无奈的种种情绪。他觉得,眼下除了八席山之外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去处了!
在诊所里买了各种药以后,小伙计出来看到车里没有卢汉的身影,以为他去了附近的厕所,可是久等不见回来。他只好跑进厕所去找,然而里面空空如也,不见卢汉。
“大叔,您看到刚才在车里坐着的那个人了吗?”无奈,小伙计只好向路边卖山果的人打听。
“刚才坐班车走了,走了好一会儿了!”老头不在意的回答说。
半小时后,付扬从小伙计嘴里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不仅没有骂娘,反而乐开了花!他知道,西沉和库锦已经被老金打死了,尸体就在院子里,卢汉跑了,自己现在不就是个自由人了嘛!苦苦等着、盼着的不就是这一天吗?虽然受了点皮肉伤,那不要紧!
“这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啊,坑死我了!我他娘的得怎么收拾这一摊子啊!付先生您可不能向他那样一走了之,扔下烂摊子不管啊,我土驴也是为了你们的事情才受伤的!……。”土驴恨恨的骂着、诅咒着卢汉,转过头来又哀求付扬。
的确,给土驴这家伙留下的烂摊子不算小,最主要的是院子里还躺着两个死人呢。
“别怕、别着急,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咱就慢慢的处理。我不会向卢汉那样决定无义,一走了之的。放心吧!”卢汉轻声细语的安慰土驴,先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洛江城里,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长罗宇飞正在紧锣密鼓的开始了侦查工作,当他派出去的人收集来的各种资料摆在面前并且逐步梳理的时候,他发现侦破这个案子几乎没有任何难度。
罗宇飞拍了拍脑门儿,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是天赐良机,既能神速破案,又能在主子面前显露自己手段高超!尽快把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揪出来,按照大领导的意图狠狠的修理一下。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罗宇飞立刻指示公安局信息中心的工作人员顺着老男人办公室和家门口的监控录像倒追作案人,几十名警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各个路段的录像,寻找那个肆无忌惮作案的年轻人。
他们要找到作案人这两次作案前,最初是从什么地方出发,经过了哪些地方到达市领导的办公室和家里,最后又带着赃物去了什么地方。
弄清楚来龙去脉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就是还蒙在鼓里的方琳和吠陀最后的自由时间吧!一旦查清了这些以后,两个人的厄运也就来临了。
当然了,也许方琳和吠陀察觉被追查以后有什么高明的对策,那么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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