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卢汉却不能不惦记着该死的老金,也就是说两个人的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
这会儿,南方大草岭的山洞外骄阳似火,炙烤着山峰草木,洞里面却阴凉宜人。那个矮墩墩的头领西卡走了之后就一直没再回来,大概是又去大醉一场,睡到明天才能醒来吧。
“西卡让你们走,你们偏偏不走,等他不让你们走的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被绑在大石头上的幕老板絮絮叨叨的说着。
刚刚醒来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华天看了看疲惫不堪的幕老板,大声说:“你在这里受苦,我们哪能一走了之呢!再说了,没有你我们就像是睁眼瞎,能往哪里去啊?”
“唉,是的,华天说的没错!”林颖也随声附和着小声说。
“即便是找不到去八席山的路,在大草岭流浪也比在这个虎狼窝里强得多。你们几个听我一句劝,赶快走吧!”幕老板依旧坚持己见。
说来说去,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头雾水的幕老板依旧不知道土著人首领西卡为什么把自己绑起来。但是,他能确定的一点是,西卡绝不是为了抢掠奴隶,否则他会毫不客气的把林颖、幻初雪和华天一起逮起来。而且就算是抓奴隶,直接把人关起来做工就行了,没必要劳烦西卡这个头领亲自来看被抓的人。
“幕老板,你和那个土著人的头儿究竟有啥过节?”幻初雪沉默了好久之后突然问。
“我年轻的时候是西南地区地质测绘大队的队长,带着上百位测绘队员走过了西南地区的每一寸土地。那时候这片广袤的地方还很安静,没有那么多贩毒走私和采矿集团。三十二年前我在佳吉岭认识了西卡,他当时不到二十岁,是土著人当中有名的勇士和猎手,血气方刚、英姿飒爽,我们俩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我喜欢吃他烤的肉,他喜欢吸我的雪茄烟卷、喝我的米酒!两三年后,测绘队撤离了这个地方,我们也就分别了,再后来我偶尔还到大草岭来找过他,彼此依旧关系亲密无间。以后的日子里,我的年龄越来越大,不能常来大草岭玩了,和他也就没机会见面了。”幕老板有气无力的说完,干咳了两声。
“这么说来,你也没冒犯他啊!”林颖不解的问。
“不一定,土著人有他们的观念和讲究,不要用我们的思路揣测他们的心思。”幕老板气喘吁吁的说着。
“可是,他们为什么把你绑在这里呢?”林颖又说出了这个困扰所有人的问题。
“谁知道呢!”华天和幻初雪哀哀怨怨的说着。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直守在山洞门口的一个土著人突然跳了过来,冲着幕老板比比划划,嘴里还含混不清的说:“你、你,带来了那些人!他们带着枪,挖走了西卡头领的宝石,赶走了西卡首领的孩子,还有、还有,他们打死了我们的兄弟,就这样,你应该死去。”
这个土著人看起来还不太会说话,但是从他断断续续的讲述和笔画中,幕老板总算是明白西卡为什么抓自己了。他虽然明白了,可是林颖和幻初雪、华天还是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为什么说你带来了采矿走私集团的人呢?”林颖疑惑的问。
“当年的测绘队不仅绘制地图,还要勘探西南地区的矿物分布和储量,这就是我们当年所要做的工作。后来工作任务完成之后,西南地区的地图和矿物储量分布图却莫名其妙的泄密了,所以引来了大批采矿走私集团在这里胡作非为,他们驱赶土著居民,甚至杀戮阻止他们采矿的土著人,自然激起了土著人的愤怒。看来现在,西卡把我当成罪魁祸首了!唉!”幕老板说着长叹一声。
林颖几个人彻底明白了,随之也沉默无语,好久之后林颖才问了一句她惯用的口头禅。
“现在该怎么办呢?”
幕老板说话之前先看了看守在洞口的土著人,见他们都在无精打采的打瞌睡,然后才压低声音小声说:“好了,好好休息,等晚上看守都睡了,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也许能救我一命。”
林颖和幻初雪、华天听完之后,绝望的心里猛然蹿出了一丝希望,他们冲着幕老板点点头之后一言不发的倚在了大石头上开始闭目养神。
看似闭目养神,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七上八下,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当然也不清楚幕老板的秘密能不能让大家顺利的离开这个野蛮人的老巢。
就在林颖和幕老板等人落入土著人手里,生死未卜、吉凶难料的时候,卢汉乘坐的班机已经抵达了孟州,飞机落地之后卢汉马上带着西沉和库锦取出了几天前留在这里的吉普车,马不停蹄的向八席山方向赶去。
只是孟州到八席山这几百里路崎岖坎坷,要耗去很长时间,让卢汉心烦意乱!一路上,他不停地催促开车的西沉,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八席山宝石矿。
之所以这么着急,并非卢汉关心矿上的事情,而是急于审讯付扬,从他嘴里抠出该死的老金可能去的落脚地。
外面的世界争斗吵闹,搞的猫撕狗咬、鸡犬不宁。洛江城西郊江家豪宅里却一片融洽祥和的气氛。
尽管下午两点钟是夏季气温最高的时候,然而江家别墅主楼的大客厅里冷气开的很足,宽敞的屋子里凉爽宜人、一尘不染。
马梅坐在门口边品尝新鲜的水果边闲聊,对面的沙发上懒洋洋的江平看似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声附和着,其实是在暗暗地套后妈马梅的话,江建则坐在里面看着报纸,时不时的还插两句话。
“我们这个家太大、太宽敞,可是家里的人太少,没有一点儿热闹的气氛,整天空荡荡的,真没意思!”江平一边喝着茶一边看似不在意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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