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好呢!不骗你!”卢汉嘴角笑了笑,很认真的回答老金。
然而狡诈的老金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希望,他想,没想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不一定、一切皆有可能嘛!呵呵,也就是说被关押在这里并非死路一条。
“这么说来,您还在考虑!”老金进一步探听。
“嗯!别着急,等我考虑好了你不就知道了嘛!再说了,也许没什么好结果,你也不想想,我能轻易放过你吗?哈哈哈!”卢汉一边说着戏谑老金的话一边用嘴唇轻轻的抿了口酒。
“也是、也是,我老金作恶多端,无论您如何处置都是罪有应得!”老金态度极好,先服输认罪了。
卢汉“呵呵”一笑没说什么。
“只是不知道您能不能允许我戴罪立功,给我一次机会?您看啊,要是杀我,除了浪费子弹以外也就是能让您解解气,实际上对您毫无益处。可是,您如果给我一个机会,说不准就能给您带来巨大利益啊!”老金继续说着,希望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不知道金师傅能为我、为宝石矿带来什么样的巨大利益啊?”卢汉不在意的问。
“我老金在凤池、洛江城和宝石矿为付扬苦心经营多年,不敢说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是也算得上心里有数。您想知道什么、想要什么,或者说有什么愿望,老金一定竭力帮您促成好事儿!”老金慢悠悠的说着,希望能激起卢汉的兴趣。
听完这句话,卢汉才想起来找老金的目的,不就是想打听一下林颖的情况吗!呵呵,跟这个老东西扯的远了,竟然把正经事儿忘了。
“我在洛江城的女朋友、未婚妻,林颖的情况怎么样?你知道吗?”卢汉直来直去的问。
老金明白了卢汉此次来找自己的目的了,这个诡诈的家伙眼珠子转了两圈,然后抬起头看着卢汉回答说:“她被付扬胁迫假如嘉娜文化传播公司、后来又反目成仇的事情上次都告诉你了。至于现在嘛,你只能问一个人!”
“问谁?谁知道林颖的情况?”卢汉对老金说半句留半句的毛病很反感,急匆匆的追问。
“你在洛江城的老板,远山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板朱桦!”老金依旧老毛病不该,还是说半句留半句。
“为什么得问他?”卢汉不耐烦的追问。
“付扬在徕山山洞里的时候,林颖曾经带着朱桦和一个女道士去找他报仇了结陈年旧账,这不就说明林颖和朱桦的关系不错,很可能还在同谋什么事情,你说是不是?”老金故作神秘的说着。
“嗯,有点儿道理!”卢汉说着冲着老金举起手里的酒杯,示意他喝酒。
这会儿,卢汉满脑子努力搜索着远山公司朱桦的电话号码,好在对这位曾经的老板印象深刻,很快就想起来了。
“保安呢?过来,把酒和菜全都给金师傅带上,送他回拘押室休息。”卢汉吆喝着吩咐门口的保安。
老金有话还没说完呢!听到卢汉这么快就要打发他回拘押室,立马放下酒杯和肉块急急火火的说:“卢汉先生,我刚才说愿意戴罪立功的那事儿能行吗?”
“我记着呢,没问题!你在八席山宝石矿是万事通,只要愿意帮我,以后遇到不明白的事情会来问你的,倘若帮了大忙,我卢汉不会亏待你的。先回去吧,没事的时候好好回忆一下过去的事情,倘若有重要事情告诉我,就让保安通报。明白了吗?”卢汉抛给了老金一个希望。
“哎,好的、好的,错不了,我老金一定按您的吩咐去办!”老金弯腰躬身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一边点头一边忙不迭的答应着。
卢汉似笑非笑的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了拘押室的门,大步流星的朝着宝石矿值班室的方向走去,那里有唯一可以和外界联系的海事卫星电话!
这会儿,他急切的想向自己的前老板朱桦打电话打听一下林颖的近况,所以路上一直像念经似的念叨着远山公司的电话号码。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朱桦老板始终忧心忡忡、茶饭不思,倒不是因为刚刚重新开张的公司遇到了什么困难,而是为南去的林颖担心。
宝石矿值班室里,卢汉颤抖着手按下了那个八位数的电话号码,心里激动的“砰砰”直跳!因为哪怕是与林颖有关的只言片语,对他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也是唯一可以一解相思之苦的。
手里的电话发出单调的滴滴声,卢汉的心情紧张到了难以名状的地步了。
三千多里之外北方的瓦茨城里,朱桦坐在宽大舒适的老板椅上不耐烦的拿过电话,心不在焉的问“喂,谁啊?”,听那含混不清的动静,就像是酣睡的人说梦话。
“朱总您还好吧!我、我有点事儿想麻烦您……。”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卢汉怯生生的,支支吾吾的说出来的话有气无力,而且还忘了自报姓名。
“哎,我说兄弟,您说哪位啊?”朱桦的语气里依旧带着不耐烦。
卢汉顾不上这些,赶紧回答说:“奥,朱总,我说卢汉啊!在展览馆工作的那个卢汉!”
朱桦本来就心焦气躁的,听到卢汉俩字愣了一愣,脑袋里闪过林颖为了这个不成器的男朋友牵肠挂肚的那副惨样儿!不由的勃然大怒,随即恶狠狠的开骂了,他冲着话筒大声吆喝着说:
“哎,你个王八羔子就是该死的卢汉吗?你死哪儿去了?你他妈的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告诉你,老子今儿非得拧断你的狗脖子,奶奶的,混账东西,你还有点儿良心吗?狼心狗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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