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一栋别墅,很隐秘,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很难说是谁干的,总之是个有心人!可是甭管是谁干的,把柄在人家手里,你现在都毫无办法,是不是?”马梅盯着他讲完这句话之后,看了看窗外,一副意犹未尽、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下去啊!”晓童无力的催促。
“眼下最关键的事情江夫人已经去办了。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考虑清楚,那就是躲起来。”马梅说了半句留了半句,静等李晓童发问。
“钱已经给了,为什么还要躲起来,躲谁?”
“静观事态的发展!倘若无事,一切照旧、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倘若有事,你首先要躲的人就是江建,万一他知道了这件事,无疑会要你的命。以他的身份,只需要暗示一下就会有人替他干掉你。”马梅说这句话的时候吐字清晰、一句一顿。
李晓童听着这句话禁不住心惊肉跳,他惊慌失措的蹦出了几个字“他也许不会知道!”
“现在,只能说但愿他不会知道!万一知道了,怎么办?你可得考虑清楚。”马梅这句话字字千钧,一下一下的砸在晓童心里。
他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市,愁肠百结!
楼下,贵夫人面色焦急、步履匆匆的回来了。李晓童看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很快,楼梯里想起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办妥了!”她进门之后说完这句话,立马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跌坐在沙发里,看上去有气无力的样子。
“事情不能到此为止,我们必须小心一点儿。”李晓童看着她说。
“给了钱还不行吗?还要做什么?”
“假如你老公知道了这件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和我。所以,你暂时不要回家。”
“他不可能知道吧?”
“万一知道了呢?所以必须谨慎小心!”
贵夫人不敢再往下想了,唉声叹气一番之后,她用期待的眼神盯着李晓童,希望他能拿出个主意来!
沉默良久之后,这家伙终于拿定主意了,他说:“等着,一直等到天黑,假如他不给你打电话,你就先给他打电话,在电话里多说点儿什么,听一下他的口气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贵夫人如同瘫软了似的倚在了宽大的沙发上。
静观其变的马梅看了看表,已经是午间十二点多,马上就到和江建约定的时间了,旋即走出这间休息室开车而去,这里只留下了一对愁肠百结的野鸳鸯,唉声叹气,后悔不跌。
赶往合江公司的路上,狡诈的马梅一改刚才面色忧郁的模样。
她心花怒放、喜不自胜的想着,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稳操胜券!贵夫人的一百万巨款已经到账,接下来就是该江建先生掏钱了。当然了,这套手段绝非止于此,钱只是宏大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呵呵,可怜的江先生啊,老婆被别的男人睡了,自己还得拿大把的钞票为她擦屁股,否则,丑事传扬出去,让商界领袖、本省首富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江先生,我来了!”马梅轻轻走进江建的办公室,赶紧收起那张笑盈盈的脸,轻声细语的说着。
“坐吧!”江建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马梅特意留心看了看江建,早晨见面时还是器宇轩昂、神采飞扬的样子,如今已经判若两人,他灰白的头发凌乱不堪、面色蜡黄,一脸焦灼不安的神情。
“实在抱歉!我这几个小时一直在找李晓童,但是这家伙既不在茶行里,手机也不通。”马梅依旧小声说着。
“唉!别找了。我想了一个中午,觉的眼下关键是不要让这件丑事宣扬出去,我们江家丢不起这个人!其余的事情,有的是时间去办。”江建唉声叹气的说着,很像是自言自语。
“您不愧是大人物,做事理智,看到长远、想的也长远。只是不明白,您刚才说其余的事情有的是时间去办,是什么意思呢?”
“还能是什么!好好教训你们茶行的混蛋老板,当然了,我也绝不会轻易饶过那个贱女人,我要让她身无分文的滚出江家,让她痛不欲生,为她做下的蠢事买单!还有,找到那个偷拍敲诈的人,否则这种人会没完没了的拿照片说事,我以后就没法安生。”江建一改刚才唉声叹气的样子,说话间,面色狰狞、额头青筋毕露,语气里充满了难以舒缓的愤恨。
马梅听到这里,尤其是听见他说“找到那个偷拍敲诈的人……”的时候,心里一惊,旋即佯装不在意的说:“这些事只能从长计议了!眼下,还需要我帮您做什么吗?”
江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电话吩咐助理到办公室来一趟,吩咐完之后,他重重的放下电话对马梅说:
“我很感谢你及时告诉我这件事,否则的话,她还不知道能瞒多久。只是我有点儿不明白,你为什么把敲诈人送给李晓童的照片和信件送到我这儿来。”
这个问题问的很直率!然而马梅早有准备,应对如流,回答的滴水不漏!
“江先生大概是气糊涂了吧。我今天早晨就告诉您了,李晓童是我男朋友,也就是说,在这件事上你我的处境几乎完全一样的,我也和您一样气愤、恼怒、焦虑不安甚至恨不得撕碎了他们俩。江先生,这样说您能明白我为什么来找您,而不是去找该死的李晓童了吗?”马梅回答的条理清晰、环环相扣。
“抱歉!恕我冒昧。你我都是受害人,只是……。”江建话没说完,一阵敲门声之后,他的助理进来了。
“有位朋友急需用钱,你马上往这个账号上汇款一百万元。”江建撕下写在那封信上的账号,递给助理。
“好,我马上去办,随后向您汇报办理结果。”
“去吧!”江建淡淡的说着,等助理出门后掩上房门,继续讲了下去,他说:“虽然从道理上来讲,你我都是一样的受害人,但是,此事对我的打击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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