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不明白吗?能让一个男人放弃钞票的,还能有什么呢!呵呵!”卢新的话里带话、不言而喻。
马梅心知肚明,并未恼怒也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当然了,她既没有收起自己的钱,也没推让给卢新,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私家侦探,考虑这个交易是不是值得!
思量许久,她看似不经意的问“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当然有!您什么时候方便?或者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卢新回答问话的时候彬彬有礼、颇有风度。
“你很着急吗?”马梅问完这句话之后,觉的挺好笑,忍俊不止差点儿笑出声来。
“不、不!我不着急,我有足够的耐心,可以等!”
“那就好!等我改天打电话约你吧,好不好?”
“可以!”卢新的回答极其简洁。
倘若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听马梅和卢新的这段对话,一准儿会跌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殊不知,各取所需的交易在俩人之间进行的如此体面大方,丝毫没有丁点儿龌蹉的痕迹。
马梅走出咖啡店之后走在灯火通明的店外,卢新透过窗玻璃看着她风姿绰约的身姿,难以收回渴望的眼神,直到身影消失在夜色人群中,才回过神儿来。
马梅继续前行,走在回茶行的路上。
她觉的今晚的这次交易很值得。当然,她所认为值的,绝不是预支一夜风流快活就换来了这一沓照片,这不算什么事儿。能够和卢新这样身怀绝技的私家侦探保持密切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因为,以后不知道啥时候还用得着他。
这就是促使马梅答应这次小小交易的原因!
由此可见,马梅此人不可小觑,她不会放过丝毫对自己有利有益的。
回到茶行,马梅躺在床上心里无比畅快。她陷入无限的遐想中,期待着明天赶快到来。天一亮,就开始那场思谋已久的行动!
到时候,那场令人眼花缭乱、匪夷所思的智谋之战,会把江建、贵夫人、李晓童几位了不起的人物玩弄于股掌之上,让他们驯服于自己的手心里。
“一定会心想事成!”马梅默默的嘀咕了一声,熄灯睡去了。她要养足精神完成明天的那场大戏。
身处南部边陲八席山里的卢汉先生,此时还在自斟自饮,当然了,心情肯定不平静。他急切的期待着门外响起李默那帮保安凯旋而归的脚步声,以至于好几次翘首以盼,到楼下的山坡上眺望远处,然而,不仅没看到人影,连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此刻,坐立不安的卢汉大声问雅茜“也该回来了啊,怎么回事儿?”
隔壁浴室里不仅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同时也传来了雅茜清脆的声音,她不急不缓的说:
“你马上就是这八席山的当家老大、宝石矿的矿主了,得沉得住气,别一惊一乍的。趁这点儿功夫好好想想一会见了华矿长这么说吧!”
“嗨,真没看出来雅茜还有这能量。”卢汉抿了口酒之后重重的放下了酒杯。他惊叹于平日里温顺娇柔的雅茜,这会儿却像个运筹帷幄的将军似的,
正在此时,楼下想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卢汉立马站起身,但是,他旋即又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江湖大佬的架势与气魄,点燃烟卷后又端起酒杯把玩品味着。
“卢汉先生,兄弟们都回来了!哈哈,大功告成,手到擒来。”李默和一大帮人兴冲冲的进屋之后,畅快的大笑着吆喝。
心情一直难以平复的卢汉听见这句话,像是卸下了沉甸甸的担子,顿时觉的全身轻松。
“好,干的干脆利索!他人呢?”卢汉问。
“带上来!”李默一声吆喝之后,华矿长被带到了客厅里,只见他五花大绑,怒目圆睁,被胶带糊住了的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卢汉站起来之后,看了看自己曾经的战友兼伙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李默见状,伸手“啪”的一下拍在矿长的头上,厉声训斥开了。
只见他挥舞右手大声吆喝着说:“你、华矿长,在八席山宝石矿里这十年,克扣兄弟们的工资、虐待矿工、草菅人命,今天兄弟们不堪忍受暴行绑了你,听卢汉先生发落,等死吧!”
华矿长摇摆着头、额头青筋毕露,似乎想分辨,又像是在诅咒面前的人,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甭跟他废话了!兄弟们在这里喝酒,我找个地方把华矿长先关起来,去去马上就回来。”卢汉说完,吩咐保安们推推搡搡的把他弄上了车。
卢汉一个人谁也没带,自己开车拉着五花大绑的华矿长朝地下宝石仓库方向而去。他心里有数,那座地下金库无比隐秘,不能让旁人知道,所以这件事只能一个人亲力亲为了。
当他再次推搡着把华矿长拉下车之后,这位被绑的前矿长居然不再挣扎了,而是服服帖帖的按照卢汉的指挥,进了由他一手修建和管理的仓库。
这个以粗蛮霸道著称的矿长很清楚,此时再一味的强硬下去,纯粹就是找死。倒不如做出服服帖帖的样子苟活几日,况且进了地下宝石仓库之后,说不准就有什么转机!
这座地下仓库是自己设计建造的,里面的各种门道全都心里有数。
只要不死,说不准就能等到咸鱼翻身的好时机。
卢汉手拿长枪指着华矿长的后脑勺,抬起脚把他踹进关押老金的房间,然后锁好房门拂袖而去。
他觉的,都是黑吃黑,无非就是你争我夺,要的就是让你毫无反抗之力,真的没必要费口舌多说什么!
地下仓库的那间屋子里灯光暗淡。老金看着全身上下五花大绑的华矿长,惊诧万分的瞪着眼睛,吃惊至极,好一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华矿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背倚墙面,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睛。
“嗨嗨,这不是华矿长吗?你怎么也弄成这个熊样了?”老金阴阳怪气的,明知故问。
华矿长依旧闭目坐地,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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