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沉闷的拳打脚踢声,老金一边惨叫着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木瓜三个人像捶打沙袋一样,用拳脚发泄着他们难以名状的愤怒和焦躁情绪。
“好了,停下吧!”随着付先生一声令下,三个人同时停下了挥舞着的拳头。
华天看看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的老金,不解气的猛踹了两脚,才悻悻的罢手。
付扬如同观赏杂技团里的动物表演那样兴高采烈,盯着喘不过气的老金说:
“老金啊,你也别怨我!仔细想想,假如在洛江地下室里被囚禁的是你,生死未卜、命悬一线,逃离千里躲到凤池还被追杀,那么,现在你想如何处置我?”
“愿赌服输,不就是一死了之吗?”此时的老金尽管躺在地板上站不起不来,嘴还是那么硬,一句求饶的软话也没有。
因为他明白,付扬终究是会弄死自己,哀告求饶根本无济于事了。
“人活的悲惨的时候,往往以为一死了之就是彻底解脱了。其实,求死有时候比求生还难,你知道求死不得的滋味是什么吗?”付扬看似回答老金的问话,实则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那就是让老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木瓜,你先喂他水,然后看着他把东西吃进去!想死,有那么容易吗?”付扬一边从透气孔往里扔矿泉水和面包饼干,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
木瓜蹲在老金身边,拧开矿泉水的盖子之后递给他,声音低沉的说:“快喝!”
刚才还吵吵嚷嚷要吃要喝的老金现在却坚决拒绝了,他既不看木瓜,也不接他手里的水瓶,抬起头目光呆滞的盯着屋顶看,好像那上面有可以让他逃逸藏匿的洞口似的。
“喝啊!”木瓜大喝一声,似乎把心里的怨恨和怒火全集中了怒吼里。
老金依旧无动于衷!
“你喝不喝,你他娘的到底喝不喝啊!我打死你个龟孙子,狗娘养的,不是你挑唆老子,哥几个还能落到这个下场吗?啊!你许诺的花天酒地呢?怀抱美女在哪儿呢?黄金白银钞票去他娘的那里了?……。”
木瓜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发疯撕扯踢打老金,把身陷绝境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了。
他的疯狂举动似乎感染了华天和土风,这哥俩也提拳上阵。
付扬叼着雪茄冷冷的看着,透过通气口看到三个人肆意羞辱踢打老金,他的心里觉的惬意极了。
“想死,真的没那么简单,一死了之太便宜你了,慢慢的享受吧!”付先生喃喃自语着吐出了一团烟气之后,慢腾腾的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坐在这里,付扬虽然看不见老金被打的模样,但是他微微闭着眼,像欣赏优美乐曲那样倾听着老金的惨叫呻吟声,藉此满足自己的复仇心理。
撕心裂肺的惨叫和肆无忌惮的戏谑羞辱声混杂在一起,使付扬和木瓜、华天、土风心里的怨气一块发泄出来了。
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华天几个人轮流上阵,没完没了的羞辱老金,然而这家伙的铜牙铁齿里始终没蹦出一句求饶的话。
因为他知道,求饶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多更大的侮辱。
直到晚间,付扬看了看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老金,这才阻止了继续施暴的华天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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