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跑来跑去的也麻烦,还是就在这儿住下吧!”骆秋水道。
“不知几位客官在这儿打算住多久,要是久的话,我干脆为了你们把别的客人请出去。”张大成笑道。
“我们最多住两天!”春花道。
张大成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暗道:“看来得赶快通知鬼头四,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快带我们去客房?”雷老虎催促道。
“是是是!客官请随我来!”张大成当即在前面引路,随口问道:“几位客官此次到扬州来一定要好好转转,这扬州城可热闹了!”
“我们还要急着去河南府呢,哪有时间在这里游山玩水?”春花道。
“不知客官打算走水路还是旱路?”张大成随口问道。
“当然是水路了,我们可不想再坐马车了!”秋月道。
张大成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暗道:“坏了,看来计划得提前,要不然,就得跟着他们去河南府了!”
“我说伙计,你问东问西的不累吗?烦不烦人啊?”雷老虎十分不耐烦地道。
“小人多嘴,小人多嘴!”张大成当即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小人只是觉得与几位客官特别投缘,所以多问了几句,抱歉,抱歉!”
张大成给骆秋水等人安排好了住处,当即就退了下去,他急忙把一张小纸条绑在一只灰色的信鸽腿上,然后就放飞了这只鸽子。
他十分焦急地看着飞出去的信鸽自语道:“信鸽啊信鸽,一切全拜托你了!但愿鬼头四能在两天之内赶到这里,否则,整个计划就要大受影响了!”
骆秋水等人十分开心地吃了一桌酒菜,然后,骆秋水和雷老虎在一个房间,春花、秋月住在隔壁的房间,四人商量好了之后,就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期间骆秋水只出来过一次,他放飞了一只信鸽后,就把房门关了起来,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张大成几次过来探视,都忍不住一脸的困惑:“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来就睡?这也太反常了吧?”
一直到天黑,骆秋水等人都没有出过各自的房门半步!
张大成借着送晚饭的功夫悄悄地敲开了骆秋水的房门,此时骆秋水正坐在桌前和雷老虎一起喝茶。
“客官,晚饭送来了,你看要不要先吃点儿?”张大成问道。
“放下吧!”骆秋水随手一指桌子,然后道:“去把和我一起来的两位姑娘叫来,就说让她们过来吃晚饭!”
“小人马上去办!”张大成说到这里便退了出去,心中却道:“看来,他们要谈计划了!”
没过多久,春花、秋月就一同走了进来,她们在桌子前面坐了下去,然后道:“我们都想好了,今天晚上我们两个轮流值班,以防他们做手脚!”
“为什么要值班?”骆秋水淡淡地一笑,“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今晚不会动手!”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雷老虎笑道。
“单凭一个张大成,他根本奈何不了我们!要不然的话,他在杭州的时候就会对我们下手了!”骆秋水淡淡地一笑,“别忘了在杭州的时候,他只不过毒死了我们的马,搞坏了我们的马车,仅此而已!”
“公子如何得知是他所为?”春花问道。
“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会是别的什么人!”骆秋水轻轻地喝了口茶,“他这次既然敢追到扬州,就说明他已经有了万全的计划!”
“公子以为他下一步会怎么做?”秋月问道。
“这就要看他的智商了!”骆秋水淡淡地一笑,“我们一向都不太清楚这位朋友的智商,你们说呢?”
雷老虎忍不住笑了出来:“任他精似鬼,也只在老弟肚里摇一摇!来,吃菜!”
张大成听到这里,面上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地从骆秋水的门外走开了,他心中暗道:“骆秋水,任你如何精明,这一次非让你栽一回不可!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
鬼头四陆乘远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细细地品着手里的苦丁茶,他并不是一个爱茶之人,只是此时却忍不住要多品品这茶的味道。
也许只有苦丁茶的苦味才能让他更加清醒一点儿!
他绝然想不到查到的结果居然是顾长天盗走了金天朋家里的千年野参王,他更后悔自己答应金天朋寻找野参王的事,此时,怀里还装着金天朋的银票,陆乘远只觉得一阵迷茫,有种突然找不到自己的感觉!
这时,只听窗台上一阵“咕咕”声传来,他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急匆匆地赶到窗前,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只灰色的信鸽!
他用这只信鸽和张大成保持着联络,他当即就捉住那只信鸽,取下它腿上的小纸条,然后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速来扬州四方客栈!
张大成把纸条在手里轻轻一捏就碎了,他放掉手里的信鸽,然后自语道:“我该怎么办?要是去追千年野参王就不能去扬州,要是去扬州又办不成这件事儿,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忽然想到自己正身居杭州,当然应该先办杭州的事,可是他突然就想到了顾长天,那是一个相当难缠相当不好对付的人,他的武功也很出众,在得月楼里除了楼主鲜有对手,他一下陷入了迷茫的境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地端起桌上的茶杯,盯着里面黄色的茶水,想了半天,竟然不知该不该喝,忽然,他重重地把茶杯向桌面上一扔,冷冷地道:“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