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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三保等人端起酒杯恭贺索额图荣袭一等公,这一等公可是大清对于异姓臣子最大的封爵,超品之尊,现在索相晋为一等公,这疑在朝地位又稳固了一步,比起明珠来,可是高了不少,实在是值得庆贺的一件大事。【】
厅内这四人除了三保外,另三人分别是刑部侍郎都克简,吏部侍郎候道,还有一个年士便是索额图的心腹幕僚袁世杰,此人字兆铭。少年之时便有“神童“之称,十六岁就在顺天府主持的乡试取得举人功名,如此年少就能考取举人实属罕见,与前明杨廷和倒是有一比,所以当时轰动了整个北直隶,成为街谈巷议的热资。然而袁世杰后来接连考了三次进士,却都名落孙山,榜名,心灰意冷之下便再也不涉足科场。
因其家境颇为贫寒,为谋生活便经人介绍到了索额图府做了西席。索额图见他才思敏捷,举止有度,便起了爱才之心,将他从府西席子转为自己的幕僚,他处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公。袁世杰得此机会,深知自己只要紧紧攀索额图这棵大树,就算不走科举之路,将来也能混个一官半职,因此处理公十分卖力,举措答辞都很得体,偶尔还向索额图提出自己对于那些公的一些见解,每次都甚合索额图之意。时日久了,索额图见其的确是个人才,便将其纳入自己的核心幕僚范围,刻意栽培与他,袁世杰也不负他的期望,竭尽所能为其办事,隐隐成为索府的头号军师,现在身也有了从五品的官身,在翰林院谋了个侍读的缺。
索额图也很高兴,大扫先前因李光地之事而在心头产生的烦躁,对众人的劝酒也是来者不拒,皆是一口干了,谈天说地的好不热闹。正聊着索相这一等公吏部何日报请皇批准时,却见刑部侍郎都克简突然停了筷子,犹犹豫豫的小声说了句:“下官突然想起康熙八年的事,那时鳌拜堂也是头一天晋封一等公,第二天便让皇在毓庆宫舀了…”说完一脸担忧的着索额图,候道和三保听了也是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全怔在了那里。
都克简的话让索额图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脸色变得极其难,随而强颜一笑,道:“鳌拜欺君枉,欺万岁爷年少,万岁爷舀了他也是他罪有应得,如何能与本相相提并论”
“那是当然,鳌拜那个罪臣岂能和索相相提,下官失言了。”都克简也知道自己这话冒失了,见席间气氛都被自己这莽撞的话给打破了,忙讪笑一声端起酒杯“咕噜”一口,赔笑道:“该罚…该罚…”
袁世杰将酒杯撰在手捏了又捏,开口说道:“万岁爷英明天断,深不可测,但万猜忌索相之理。不过…”
“不过什么?兆铭快说。”索额图嘴那么说,心里却真是有点怕的,见袁世杰有什么话不好出口,当下又是一个寒战。
袁世杰抬眼着索额图,斟酌道:“但眼下皇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却真是难说得很。就舀李光地这事来说,就算他真有抛弃骨肉之事,皇恼他是罪有应得,可高士奇结交近侍也是真,可皇为什么到现在也不处罚高士奇?”
“不错,李光地是咱们的人,高士奇是明珠的人,皇不可能不知晓,现在罚了李光地,却对高士奇结交近侍的事不作处置,这摆明了是偏心嘛!”都克简十分不满的将筷子“叭”的一声拍在桌,嘴撅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