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些为难,那屋的客人房钱早交了,东西也都搬进去了,哪里有要人家让出来的道理。
见三儿这样,那恶汉不由恼了,喝骂道:“这什么这的!你去还是不去?”扬手作势要打。
“爷歇怒,爷歇怒!”
三儿平白挨了恶汉两耳光,耳畔正火辣辣的疼着,见他又要打,忙急道:“小的也不知人家愿不愿意让出来,请爷稍等,小的去给你问问。”
汉朝三儿一撇嘴:“还不快去!”
“是,是,小的这就去。”
三儿不敢再呆,忙向那已住了客人的屋子跑去。这边那恶汉却是换了幅笑脸殷勤的对那两年人道:“学士大人和陈公公莫怪,这种荒野小地,边野小民都是摆不台面的,与他和声说话他倒以为好欺,恶些反而事办得快。”
“呵呵,咱家常年在宫内,这回要不是奉圣命陪着高大人出京,也不知这民间恶俗,一路多亏有万侍卫照应,不然咱家这苦头可就吃大了。”
这面白须的年人果然是宫里出来的,他赞了句万四,扭首对那年士说道:“高大人,您也真是的,放着围场内的好地方不住,非要来住下九流住的车马行,这不是自个糟蹋自个,咱家这在眼里可着实替皇心疼得很噢。”
听陈公公这么说,年士微微一笑,轻声道:“只住一宿而已,何必去劳动围场呢。高某自幼家贫,住这屋子倒也不碍事,倒是让公公您受罪了。等回了京城,高某必请皇褒奖公公您。”
“哎,哎,高大人这话说哪去了。”
听年士这么说,陈公公心里高兴坏了,这高士奇可是当今圣最宠信的臣子,南房行走的学士,他要是在皇替自己美言一句可顶自己苦干一辈子。心里那个美啊,嘴却是客气道:“高大人您是皇最宠信的臣子,咱家不过一低贱下人,哪里能和大人比。说实在的,这次能奉圣命与大人您一起来咱大清的龙兴之地,可全托了您老的福,咱家这一路可过意不去呢。至于皇那里,咱当奴才的哪里能请得了好,也就图个当好差就是”
二人正客套着,那伙计却满脸苦色的过来,先了一眼那恶汉,再年士,才小心翼翼道:“几位客官,那屋的客人不肯把屋子让出来,说是要让的话得请你们主事的过去谈。”
“嗯?”
万四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他可是宫里出来的,一路大小官员哪个见了他不是妥妥贴贴的,就算对方不知晓自己的身份,但高大人给了双倍房钱,怎的还如此不晓好歹的。他有心要在高士奇和陈公公面前表现,当下胸脯一挺,昂然道:“二位东家的稍候,容小的去会会这些粗卑客!”说完也不待高士奇和陈公公说话,大手一挥便领了几名手下往赵强他们屋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