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王恒岳,天下第一奇人!要说些什么文绉绉的话,张作霖根本就听不进去,可那几句顺口溜不像顺口溜,绕口令不像绕口令的话,却字字不拉的进了张作霖的脑海里。
“咱们军人,保家卫国,不打内战,专打国战,齐心协力,谁敢欺咱!日俄猖獗,辱我华人,列强猖狂,占我国土。妈了巴子,干他孙子!”
话虽粗鲁,可是何等的囊迈干云!
不打内战,专打国战!
妈了个巴子的,是〖中〗**人的打鸟的内战,要打,就去和那些外国人打!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张作霖脸上却一丝一毫表情也不显lu出来,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地道!”如果我降了大总统,大总统将来回如何对待我那?”
“不是降,是合作!”蒋中正异常镇静地道:“关于这点,大总统也已经说过了,雨帅若在,永镇东北,雨帅要是不在了,子孙贤能,亦镇东北,子孙无能,则大总统亲自取之!”
“混帐!”边上的汤玉麟勃然大怒:“说来说去,王恒岳还是在动我们雨帅的脑筋!”
“不!”张作霖摆摆手打住了自己盟兄弟的话,长长叹息一声:“大总统诚不欺我也!”
说着朝自己年方十八岁,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张学良看了一眼:“老子有本事当然受到别人的器重,可儿子要没有本事,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张位置上?大总统不把他赶下去,自然也有人会把他赶下去!”
张学良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蒋中正又继续说道:“雨帅,其实您的敌人不是大总统,大家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雨帅和大总统共同的敌人,是〖日〗本人和俄国人,是一切企图侵略〖中〗国的外国人!雨帅难道忘记自己两次遇刺了吗?”
张作霖和他的部下一下沉默了。
〖日〗本参谋本部、〖日〗本关东都督和〖日〗本间谍川岛浪速,企图杀死张作霖,然后趁乱夺取省城奉天,使东北成为宗社党的天下,〖日〗本便可趁机操纵之。
1916年5月中旬,〖日〗本土井少将在沈阳满铁附属地内召集日方有关的军职人员,密商干掉张作霖。会议决定由伊达顺之助、三村丰预备少尉等组成“满méng决死团”刺探消息,磨刀练兵,执行刺杀任务。他们选择了一个张作霖必定出现的机会,那就是5月27日。
这一天,日皇之弟闲院宫载仁亲王从俄都返日经过奉天,张作霖为对闲院宫的经过表示尊敬”就到奉天车站去迎送。为表示敬意,张作霖还特率其部下二十七师五十三旅旅长汤玉麟等乘五辆豪华俄式马车,在骑兵卫队的护卫下,大张旗鼓地赶往车站。
〖日〗本驻奉天总领事矢田也到车站迎送。
张作霖送走贵宾后,在归途中,于小西关附近,突然遭到炸弹袭击。炸弹是从一层楼的窗口里投掷出来的。刺客是时任〖日〗本陆军少佐三村丰等人。但是,他们没有见过张作霖,看汤玉麟煊赫的气派,把汤玉麟误认为是张作霖了,炸弹就投向了汤玉麟。
刹那间,小西门大街,硝烟弥漫,乱作一团。但由于刺客惊慌失措,投弹不准,汤玉麟等人只受了轻伤,在后边护卫的卫队士兵被炸死了五六人。
坐在后边马车上的张作霖正路过小西边门外,突闻炸弹声,情知有变,就机智地跳下马车,蹿上马背,以极快的速度同卫兵互换上衣,在马队卫兵的护卫下,绕道从胡同穿过大鼻门驰回将军行署。但在途经奉天交涉署时,又遭到炸弹的袭击。
张作霖在路经大西城门里的奉天图书馆时,突然从图书馆门洞里跑出来一个人,手拿炸弹向张作霖扔去!
但张作霖是玩马的出身,骑技娴熟,马驰如飞,炸弹在张作霖的身后爆炸,气浪只炸掉了张作霖的帽子,人并没有受伤。可那个刺客却被炸弹的弹片击中要害,在大街上滚了几下,就死了。
两次刺杀,没有动张作霖一根毫毛,张作霖可谓命大。当然,这和他遇事不乱、沉着应对有关。
张作霖也知道是〖日〗本人干的,但由于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而且又在〖日〗本人的势力圈内,不得不忍气吞声,他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张作霖为了尽快平息这起突发事件,故意在一个场合,当众说道:“算了吧,单从脚形判断凶手,证据不足,不足!”
也就没有向〖日〗本人交涉,把这个事件敷衍过去了。
这一事件,使得张作霖对〖日〗本人有了一定的警觉。他知道,当〖日〗本人的傀儡是很危险的。于是,张作霖对待〖日〗本的态度从刺杀之后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现在,蒋中正又把这件事重新提了出来,让张作霖心里对〖日〗本人的仇恨不可遏制的涌了出来。
当初自己因为力量不够,所以才不得不忍气吞声,但是一旦与王恒岳联手的鼻,那么局面便会大不相同了。
张作霖在那沉吟了许久:“大总统对日俄是怎么安排的?”
蒋中正立刻毫不迟疑地答道:“大总统早已有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