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伯此时不得不站出来,他很不高兴的教训苏望道:“你们这是干啥,跪啥呢,谁欺负了你们不成,不过是说了你们二句,就又哭又跪的,这整的啥事啊!阿望,还不赶快站起来,把你娘也扶起来,哼!”
苏大伯娘见苏大伯站了起来,顿时有了底气,整个人都精神了,她鄙视的看了苏阿娘一眼:“弟妹,你这样就不对了,啥有媳妇说婆……”
苏玉抬头,眼睛还是红的,她的眼睛里有一股狠劲。
她打断了苏大伯娘的话,直盯盯的苏大伯说道:“大伯,你这心还真是偏得没边了,说二句,这叫说二句吗,你们不是说要将我沉塘吗,这是生死大事,只是二句吗?还真是好笑,逼我去死就是说两句的事,那我说大伯娘不守妇道、水性扬花、尖酸刻薄,这是不是也是说两句的事?”
苏大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苏玉可不管他,又指着牛车上的东西说道:“我们家带回来了一点东西,你们就屁颠屁颠的上门了,若是没毒,恨不得就拉回家去,是不是这样理?我倒是忘了,这东西还不是我们家的。”
苏玉一句接着一句:“奶奶,大伯,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只给了我家二袋糙米,那时小宝还病着,我们一家五口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后来我们家借了舅家二两银子买宅,村里人都夸你们,当时我娘不知道是啥事,后来才知道他们以为你们分家里为我们置了宅子,觉得你们是大善人呢!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亏不亏?”
这事是苏玉在从苏大妞的嘴里知道的,是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问出来的。
苏玉越说越觉得辛酸,更不论苏阿娘了,她跟大妞的眼泪都没有停过,苏阿娘是捂着脸哭,苏大妞是默默的掉泪,还不时的用袖子擦两下。
周围的村民不可置信。
“啥,那靠山的旧屋子竟然不是分家分到的?当初问苏刘氏(苏大伯娘)时她咋笑眯眯的承认了呢?”
“亏我们还夸他们心善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怪只是怪二牛不在,留下一家老小,也是可怜。”
“我说苏张氏一家怎么对老苏家不冷不热的,原来还有这么一着。”
“我还以为苏张氏分了家是要享福呢,竟欠了二两银子的外债,他们一家小的小,哪里还得完哟,可怜啊!看这阿望也快娶亲了吧,这两年估计是没指望了!”
“……”
议论声没完没了,苏大伯跟苏大伯娘都臊红了脸,苏老婆子则是恨不得把跪在她眼前的几个家伙都给踹死,不省心的东西!
苏老头面无表情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脸上的皱纹跟个老褶子似的,他就说了一句话:“老婆子,大牛,你们不是跟我说给了阿望一两银子,两亩水田还有一亩旱地吗,连田地都从我这分出去了,他们咋说啥也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