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燕京也是张作霖的燕京,他在北方势力最大,打败了吴佩孚的直系,他就和冯玉祥的地盘接壤了,眼看就要进燕京城了,却被冯玉祥挡在外面,焉能甘心?
果然,司徒南调侃道:“怎么?奉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难为他忍了一年,不过冯玉祥也不是好惹的,此人坚韧圆滑,出手狠辣,吴佩孚不可一世不也栽在他手里吗?”
南方已经被致公党统一,经济发展,工业化进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广袤的北方,依旧是军阀割据的局面,张作霖、冯玉祥、阎锡山,甚至段祺瑞、冯玉祥这些过气的军阀还活跃在舞台上,好不热闹。
在过去的一年里,北方军阀们因为武汉致公党强势崛起,生怕致公党北上,不得不偃旗息鼓,小心戒备,隐隐有当年蜀吴联手抗曹的意味。“我们暂时停住了脚步,北方军阀面临的压力大大减少了。见我们没有北上的意图,那帮北洋余孽们的野心自然按捺不住了。”
宋ml哼了一声,脸色冷峻,北洋余孽是南方军政界对北方军阀们的蔑称,这种称呼近年来非常流行,张作霖、冯玉祥、阎锡山这些人,都是从北洋军过来的,彼此间都有洗不清的联系,称呼他们为北洋余孽也不过分。就像北方军阀把武汉致公党政斧称作南蛮子一样。
“我们窝在南方不动,张胡子自然要干掉冯**,一统北方,才有和我们争霸天下的本钱,这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事。只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张学良会露出口风来?”
司徒南摇摇头,笑问道。张学良总不会中了美人计,把军情泄露了吧?
“我猜的。他说北方的赤党发展迅速,形势让人担忧,**人对东北念念不忘,威胁北方。而冯玉祥要和**人搅在一起,出**家祖宗。”
宋ml还没说完,司徒南就笑喷了:“出**家祖宗?你这话**道啊?
国家祖宗不就是用来**的吗?只是有些人卖得多,有些人卖得少而已。当然,**要是包装,也可以正义凛然的。”
“这话不好笑,哪来的歪话?”宋ml瞪了司徒南一眼,说起政治,这家伙常常露出尖酸刻薄的口吻,休想从这个家伙口中听到什么好话来。就连武汉政斧,甚至宋ml本人,也没少被他批评想法天真。
又听见司徒南分析道:“让我想想啊!冯玉祥左右为难,到处都是敌人,占了一座燕京城,曰子其实也挺不容易的,自然要找靠山了。
我们拒绝了他,摆出专心建设南方,无暇顾及北方事务的姿态。偏偏冯玉祥因为背叛吴佩孚,使直系奔溃,名声狼藉了。在北方最有影响力的英曰两国都不会对冯玉祥有好感,无论他愿不愿意,交好苏俄都是是唯一的选择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奉张准备打着反,共的旗号,消灭冯玉祥,张学良这次南下,就想试探你们的态度。不然,为什么今晚宴会你出现后,他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宋ml眼波涟涟地看着司徒南,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有些毒舌,不过指点江山,调侃各路大人物时的,举手投足间有说不出来的轻松自信,充满魅力,最是吸引宋ml。
“像你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不从政,实在可惜了。”
宋ml赞道,她的想法和司徒南不谋而合,只是对苏俄对中国的影响没那么深刻而已。
“那是我还没无耻对公众施展我的坏水而已——”
话没说完,就感觉宋ml眼里冒出杀气,好像在说:“在你眼里就没好人了?”
司徒南心道不好,这不是指桑骂槐,也映射了身边的女强人吗?照自己的说法,宋家兄妹也——
“嗯,我这人内心阴暗,见不得别人风光,心生妒忌,其实心里很羡慕那些政治领袖的。比如子文,比如你,都是品德高尚,有理想抱负,有责任心的政治家,当然,不能那些唯利是图的政客能相提并论的。”
司徒南连忙改口道。
什么是政治家,什么是政客,中间的界限有时候很模糊了,没有统一的标准,只有成败。
“算你识相。”宋ml哼了一声,原本要掐司徒南腰间的魔爪缩了回来,见司徒南松了口气,好像真的害怕自己的手段,她又笑了,“别忘了,我们兄妹做的事,也有你的一份。你才是幕后阴谋者。”
“所以我是个混蛋嘛。”司徒南认真地点头。
汽车驶入夜色,司徒南和宋ml闹了一下后继续谈论张学良。
“我之所以判断奉张要动手,还有个原因就是,汉卿向提议要购买一批军火,数目不小。
这两年,除了军火,沈阳兵工厂多次向武汉采购钢铁、机械,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军工生产规模,可以满足奉军的需要。若非大行动,怎么还要从我们这边购买军火呢?”
宋ml道。
“你说的有道理,送上门的生意,汉阳兵工厂不会拒绝的。”司徒南道。
“有你这样的老板,美华下面的那些公司个个都是见钱眼开。”宋ml有些不满道。
汉阳兵工厂虽是政斧兵工厂,但管理层受美华贸易思想影响,常常向国内其他势力**武器,哪怕对方是潜在的敌人,会成为将来北伐的阻力,军火生意也照样做。
做出这种“资敌”的事情,难怪有人微词。
如果汉阳兵工厂不**武器,那么国内军阀依旧可以从广州石井兵工厂,甚至南华棉兰兵工厂购买武器弹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