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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狠人备有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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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希尧忽然来了句:“今上开始下力了,我等臣子自然得为君分化……”

鄂尔泰也沉默了,雍正收拾掉了老九和十四后,老八已成瓮中之鳖,只是还缺合适的由头而已。现在他开始将力气用在了整顿钱袋子上,以本朝前所未见的酷厉追缴亏空,已有不少县州府道被逼得家破人王,乃至自杀身死。

也许是觉得行事顺畅,雍正对江西和湖广有了异样的期待,在他们的奏折里连篇累犊地御批该如何防范李肆,以及怎样挖李肆的墙角。同时还再三提到,南蛮现在最大的破绽就是李肆本身,他连儿子都没有,只要他完弹,南蛮这一害也就除了。

有这样的圣意压下,也不怪衷泰、年希尧和马见伯初来乍到,就要搞一场豪赌。鄂尔泰甚至能想到,江西、福建甚至四川等处,都已经有了行动。

鄂尔泰暗道,有怎样的皇上,就有怎样的臣子,都是一帮赌徒。可即便是要赌,也得要押上足够的筹码吧。

鄂尔泰问:“旗营、绿营、死士,这都是明的,难道没有暗中之么?对了,李肆为何来湖南?”

这一问终究探到了根底,年希尧将一番原委道来,鄂尔泰沉吟片刻,豁然扬眉:“本人就以湖北巡抚之名,去面见盘大姑,央她赴荆州开英慈院,其间总有机会能见到李肆。你们有可靠的死士派给我,如果是在湖上相会更好,可以将炮藏在船中,侯着我发号,到时径直下手!,。

鄂尔泰说得认真,衰泰和年希尧愣住,他要以自己为饵,跟李肆同归于尽!?

鄂尔泰沉声道:“如此囯贼,舍我一命就能铲除,那可是赚大了!若是事败,也只死我一个,不至于牵累朝廷!,。

见着此人如此狠绝,衮泰和年希尧心道,能得今上赏识的红人,果然都得不要命。

广州西关,足艮着布商踏进轰声作响的大货仓,家人就觉这轰鸣让人心神摇曳,下意识地侧身护住田文镜,却被他冷眼瞪开。

田文镜在江西巡盐时,正遇上江西绿营反乱北侵,他以狠决手段夺了南昌知府的泉,开仓聚勇,拉起一支军队,将那帮叛军击退。

由此一,康熙和雍正都很赏识他,让他主理江西之事。如今一年多过去,感觉内务整顿得差不多,又从奏折的御挑中看出雍正希望对李肆开始采取主动的用意,泉衡再三,觉得知己知彼方才有对战的把握,这才潜入广,东。

这是一桩绝大冒险,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现在不过是跟着布商去摸摸广东工商的底,家人的反应,让他很是恼怒,这有什么好怕的?

进了这货仓一般的巨大建筑,田文镜心中顿时剧震不已。这里起码聚着数百台怪异机器,每部机器后面坐着一个女工,正踩着踏板,让机器发出嗡嗡的潮水之声。

布商一脸自得地大声喊着,只有如此,田文镜才听得清,“这是缝衣厂,用缝衣机织东西,比人快十倍都不止!不过现在这机器还不够精巧,女工得训很久才能用。以后等有了恒齿,这机器就好使了。女工?是啊,女工,都是嫁了人的婆娘家,闺女可不敢用,官府那帮穷酸可盯得紧!就知道盯我们公司,野作坊召的闺女他们都装作看不见!”

布商介绍说,他的缝衣厂接了很多订单,官府和军队的都有,还有船行商号的,也在作直接在市集买的“威衣”,此外什么布袋、旗帜、被面等等织物也都作,光这间缝衣厂,一月流水就能上万两银子。

跨出这里,再到另外一间货仓,田文镜更是看花了眼,这里摆着数百台织布机,每一部有竖着的八个锭子,棉花就在这里捻威线织成布,看角落里堆积而起的棉布,真如小山一般。

布商道:“田东家,你有多少棉花,我都吃得下,这里每曰能出上千匹布,价钱还比苏松棉布低三成!听东莞机械的人说,等什么争气基出来,可以一车几十锭,只需要两三人照管,那时布价还会更低,怕是整个江南的棉花送过来,都不够咱们织的。,。

田文镜眼中已是茫然,一间缝衣厂,一间织布厂,就已完全超越他对工商的认知,不说自己江西一省,就是北面整个朝廷,又到底该怎样跟这英华抗衡呢?

夜晚,客栈里,另一个面目森冷的胖子道:“邻某白日也四处转过了,扬州、江宁、苏杭,都难及得上这广州。十多处码头,三桅大船一曰来往上百,这情形,这银钱之盛,怕是能供起百万大军……。”

田文镜道:“邻先生,咱们来此,一是寻其砒漏,看有无下手之机,一是看有无可借鉴处,让我江西钱粮富足。”

这个邻先生胸有成竹地道:“那好办,允南蛮商人自我江西过境,但抽商税即可。”

田文镜皱眉:“可皇上之意,是要拿出些手段来,让南蛮吃紧或者难堪。

邻先生笑了:“东翁,你也清楚,南蛮一旦对江西起了心,以江西兵勇和钱粮,根本就守不住。皇上此番刚解决了大半身边事,正满心舒畅,该是想着要在南蛮身上出口气,所以压着东翁等人要有所动作。但我断言,皇上不久后就会后悔,如果他人动作太大,惹得李肆真恼了,局面还不堪收拾……”

“到那时候,江西若是能在风雨中继续立稳,怎么也该是大一件。”这邹先生就是田文镜的智囊,一番分析,人情人理,田文镜连连点头。

“就希望湖南那边,别搞出太大动静……”。

他有些忧虑地想到自家西边的主事人,那个性格足艮自己颇为相似,但性格更为狠绝苛厉的鄂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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