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后的头目立刻拱手道:“启禀都督,方才捉到一名奸细,在营外鬼鬼崇崇,行踪可疑,正欲解送王买将军那里。”
王买是今夜的当值将军,这点小事,自然无须向钟会亲自禀报。钟会点点头,也不再理会。
谁知那名奸细突然地大喊道:“我不是奸细,我要见钟会将军。”
本来已经转身的钟会听到了这句话,便停下脚步,转身打量起了那名“奸细”,见此人约摸三十余岁,虽是普通百姓打扮,但双目炯炯有神,虽被晋军擒获,却丝毫不显得慌乱,吐字清晰,声音洪亮。
那军头已经是一耳光打了过去,叱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钟都督。”
那人不屈地道:“我见钟将军,自有要事禀报,恐若耽搁了,你们几个都吃罪不起。”
那军头还欲斥骂,钟会已走至近前,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道:“你是何人,又有何事见钟会?”
那人打量了钟会一眼,看钟会一身戎装,至少在军中也是一位将军,不过他还是非常警惕地道:“我找钟将军,自有要事禀报,不过在见到钟将军本人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钟会轻笑了一声,吩咐军士给那人松绑,道:”我便是钟会,你有何事,直言无妨。“
那人此番更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面上仍带着疑色,道:“你真就是钟将军,何以为凭?”
钟会哈哈大笑道:“我证明我就是我,看来还真是一个难题,好吧,将我的印信取来。”钟会吩咐亲兵去取印信。不多时,亲兵将钟会的印信取了过来,钟会拿着手中,递给了那人,道:“这颗镇西将军的印信,差不多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那人看过之后,再无怀疑,拱手向钟会道:“裴信见过钟将军。”
钟会神色略微一变,道:“听阁下的口音,是京城人氏,你既姓裴,可是裴楷什么人吗?”
裴信道:“正是我家主人。”
钟会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看了一下左右,除了方才押解裴信的几名士兵之外,再无旁人,钟会立刻沉声对那几名士兵道:“此人确非奸细,你们退下吧,不过关于此事,不得向旁人道之,违者严惩。”
那几名士兵诺诺地应了,退了下去,钟会将裴信引入帐中,令人掌灯看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