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丹药里蕴含的灵力,着实不能一丹药大来衡量。谁会猜到这丹药里的灵力会如同开闸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呢。
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对身体的感知也变得愈发模糊,对四肢也只是勉力的操控着,若不是神魂被壮大了一番,现在肯定会从打坐中惊醒,无法再压制灵力。
突然方文远一咬牙,双手颤抖的一改手诀,清晰可见其体内灵光,涌上头颅。他想的很简单,神识出于识海,识海根在神魂,灵力如水,为其浇灌,亦可成长。所以方文远就想把体内的灵力,全部引到识海,这样的话能够神识强壮,有了强大的神识就可辅佐神魂,来镇压体内狂暴的灵力,可以一举多得。
可事实又再一次的将他打击的体无完肤。没有经过奇经八脉转化的灵力,属于外来,而识海又是修士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所以丹药灵力一入识海,方文远就感觉头颅如遭重击,继而头痛欲裂。只好抽取一丝丹田之气来温和。
这样一来,炼化体内丹药灵力的丹田之气,就少了一丝。丹药散化的狂暴灵力就愈加肆虐。而方文远由于识海遭损,神魂一经恍惚,对丹田之气的控制也是一滞。
狂暴灵力也丝毫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等方文远再想去弥补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筋脉几欲破裂,内脏受伤也变得更加严重,就像一个很虚弱的人,突然吃了一堆的冬虫夏草,然后血脉喷张,大补而死一般。
虚不受补,用来形容此时的方文远再适合不过。只觉得生死就在这一瞬间的时候,方文远吐了一口鲜血,可是这也激发了他心里面的一股执着,一股想要寻回双亲而对力量的渴望。
于是,方文远准备放手一搏。再次捏起刚才的手诀,然后不顾及识海里传出的疼痛,将丹药散化的狂暴灵力引入其中。他再次这么做的目的和刚才不同。这次他的目标是那个神秘的盗图。
他在赌,反正现在已经是必死之局,倒不如拼出一线生机。赌那个神秘的‘盗图’能够救他的命。
头颅的胀痛越发严重,那股狂暴的灵力才堪堪走过三分之一的距离,离盗图还很远。此时,疼痛感愈发强烈,方文远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只有心里那股求生的**,于修炼的渴望还在支撑着他。
那股狂暴灵力距离‘盗图’还有一段距离,可是虚弱感愈发的强烈起来,生死危机也笼罩在方文远心头。
潜龙峰下石屋外,两个身影正在半空一朵白云上,默默的看着下方溪里的方文远。赫然就是岳礼真人与姚舞二人。
岳礼真人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懒散,斜躺在云层之上。眉头紧皱神色有些担忧的看着姚舞姚舞,半响才开口,道:“藏元丹可是他现在能够服用的?”
姚舞一改调皮之态,垂手而立低着头,轻声道:“弟子只是...只是一时疏忽,才会赠错丹药。师尊莫要怪罪!”
“他现在不过是**凡胎,如此刚猛的丹药会害他性命啊!你入门多年,这道理还不懂么?他虽是外门弟子,可也是同门,同门相残的罪名,你难道也不知道?”
姚舞一抬头,目中有些女子的幽怨与委屈,道:“师尊为何如此在意一个外门弟子?难不成弟子在师尊心中比不上一个刚入门的子?”
岳礼真人抬头不语,继而转头看着潜龙峰一处,轻叹一声,道:“这个为师自有打算。为师担心的是你啊!自上次你与你大师兄出游回宗之后,就整日魂不守舍的。也罢!你还是再出山游历一番,散散心,以免酿成祸事。”
一听到大师兄三个字,姚舞身子一颤,眼中闪着泪花,道:“师尊...”只是她还未完就被岳礼真人打断。
“近日,山外有弟子遇害,你便以此事为由出山去。为师也有一件事要做,无暇他顾,所以此番出游你还要带上他。”于是指了指方文远,继而又道:“这子体质特殊,为师有大用,出山之后你要多多留意,看其心性如何。”
姚舞一时间踌躇起来,看着潜龙峰某地,犹豫不决。见此,岳礼真人厉声道:“明日便走,还不快去准备!”
“是”姚舞不敢与其师尊撞,只好应了下来。罢化作一道粉色的惊鸿远去。
岳礼真人依旧停在原地,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酒壶,抿了一口酒。喃喃道:“噬魂之体,应该天生肉身强横,资质通玄才对。可是此子偏偏资质奇差,筋脉更是孱弱不堪,怪哉,怪哉!若是让他强行修炼下去,届时神魂强大,而肉身不能承载,难逃一死啊!”
继而轻声一笑,道:“可偏偏遇上老夫!天意!天意!哈哈哈...”
...
方文远此时差不过就要昏厥过去,但是体内的狂暴灵力莫名的消失了,而且修为增长了不少,直接达到炼气三层,但是识海中还是一片混乱,头痛欲裂。
至此险象环生,想来应该是岳礼真人相救,只是他不知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