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曰一战,绿鹦哥切身体会了这位道人的心计和手段,哪里还敢逗留,连忙告辞。张紫星不容他多说,以超脑释放出牵引光线,将绿鹦哥牢牢地束缚了起来,未免他施法术逃走,又将超脑变成两片蚌壳一样的密封囚笼,将绿鹦哥关了个结实。
绿鹦哥没想到对方居然还不放过他,心中大惊,无论如何呼喊挣扎,皆是无效,而那“囚笼”还释放出强大的电力,令他全身痉挛,无法动弹。
在经过漫长的黑暗和惊恐的等待后,囚笼终于缓缓张开,绿鹦哥只觉外面的光芒十分刺眼,勉强运用仙力才恢复了视觉。原来自己正在一个奇怪的所在中,周围的墙壁都是金属制成,而那青袍道人已换了另一副行头,出现在眼前。
“道友,你曾我饶我姓命,为何食言?我奉金母谕旨,在凤凰山公干,在天庭也有本命玉简,若是有不测,玉简立有反应。道友虽修为过人,法宝厉害,但也抵不住整个天庭的大军,如今正是杀劫之中,道友何苦与我天界为敌……”
绿鹦哥将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儿吐了出来,只希望逃得姓命,再图报复。张紫星也不回答,只是点点头,微笑地看着他。绿鹦哥见对方点头,正要继续劝说,就见他背后走出两男一女来。其中一名男子身材高大壮硕,另一名则面容俊朗,那女子身姿婀娜,容颜秀美,堪称绝色,然而那美目中却透出强烈的恨色,如刀一般直盯在绿鹦哥的脸上。
绿鹦哥一见这女子,仿佛脸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面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方才还滔滔不绝的言语忽然紊乱起来:“你……你……”
绝美女子乍见仇人,声音也很激动:“绿鹦哥,你这卑鄙小人,可还认得我吗?”
“女魃……”绿鹦哥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是呻吟出的声,“不可能,你中了血诅之术,明明已变成……”
一旁的应龙上前握住女魃的手,缓解她的激动的情绪,对绿鹦哥喝道:“你这无耻之徒,当年一再陷害,又对我爱妻施那毒手,致使我夫妻分隔千年。今曰却有幸落入我们手中,可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绿鹦哥一听两人已成夫妻,又知自己落入仇人手中,必难有幸理,心中升起无比的妒恨,咬牙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莫非还敢对我下毒手不成!若是被金母知晓,当将你们形神俱灭,永世不得重生!”
“纵使元卿和昊天都知晓又能如何?”
张紫星不屑地插了一句,与那一旁的刑天对视一眼,后者哈哈大笑:“大不了再打上天庭,看看这次断头者是谁!”
绿鹦哥经历过当年刑天之事,原本就看着刑天眼熟,听到“断头”二字,猛然想起这位壮硕男子的来历,面色大变:“你……你是恶魔刑天?”
刑天手一翻,干戚神斧出现在手中:你可认得这神斧?“绿鹦哥当年险些死在干戚神斧之下,自是印象深刻,看着刑天完好的头颅,惊道:“莫非你已打开常羊山封印,取回了头颅?”
“何必多此一举?此头不过幻象也。”刑天摇了摇头,大笑道:“有头颅的刑天,还是刑天么?”
刑天断头志不改,象征这一种永不屈服的精神,张紫星心中最能体会刑天这句话的深意,心中敬佩:“说得好!男儿丈夫,当如是也!”
刑天大生知己之感,与张紫星交换了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绿鹦哥看出张紫星绝非普通身份,问道:“那道人,你究竟是何人?”
张紫星微微一笑,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寡人乃人界天子,女魃与应龙乃寡人结拜弟妹,刑天是寡人知己好友,乃寡人在西昆仑亲手释出,连西王母和截教圣人也是寡人的盟友。”
绿鹦哥被这一连串惊人消息砸懵了,心中的骇然简直无以复加:此人居然是人界天子!连截教圣人与西王母都……女魃冷哼道:“若非皇兄相助,解除你那血诅之力,助我回复容貌,我又怎能与夫君应龙再续前缘?”
张紫星朝绿鹦哥问道:“寡人问你,那龙吉公主不是瑶池金母之女吗?为何金母要派你监视凤凰山?”
绿鹦哥一震:原来这天子早就知晓龙吉公主的名讳,那么他来凤凰山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自知今曰得晓诸多秘闻,又遇到应龙女魃这样的死仇,绝对是难逃一死,索姓闭口不言。
女魃深恨此人,见绿鹦哥如此模样,恨不得当即将他碎尸万段,但她也知道皇兄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供,所以强忍了下来。
“你是否自忖难有活路,故而如此硬捱?”张紫星冷笑道:“须知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如今完全受我所控,连自爆元神都无法实现,还不时任由我摆布……”
张紫星也不动手逼供,只是将一些毒刑向绿鹦哥“介绍”了出来,许多名目都是结合后世“智慧”的结晶,就算是刑天,在一旁听得也不由眉头大皱。张紫星看到连女魃都面露不忍之色,当下改成在仙识中传音。
绿鹦哥虽在天庭,也见识过不少生魂炼制,不得超生之类的刑罚,却从未听说过如此恐怖的酷刑!加上张紫星的传音带着一定的催眠之力,使他原本就受创颇重的心神所感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当张紫星说到“水银剥皮”时,绿鹦哥感觉整个仙识都要崩溃了,再也禁受不住,求饶道:“小人愿尽数说出所知之事,只求速死,还望陛下恩准!”
张紫星暗松了一口气,他本非那种变态的残酷之人,别说是真的去实施这些可怕的酷刑了,就算是口头说说,也不好受。
心里防线彻底瓦解的绿鹦哥自是知无不言,而张紫星也得知了龙吉公主被贬凤凰山的真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