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爷爷。”姬长空乖巧地点头，对姬婉云笑了笑，这才举步走向藏经楼。

……

“好！好！好！”

姬长空一进藏经楼，莫云衣便大叫三声好，满是皱纹的脸上，荡漾出异样神采，紧盯着姬长空不放。

“莫婆婆，现在我可以修炼天士秘技了吧？”姬长空不骄不躁，先是躬身一礼，这才笑着说。

“可以！当然可以！”莫云衣显然知道了他在青岩山的表现，重重地点头，道：“两年！三天才之境！就是拥有轩辕血脉者，也没有这个速度！长空，你的将来，定会比你父亲耀眼！”

一把抓住姬长空手臂，莫云衣径直将他带上顶楼，不由分说地扯着姬长空进入她独居的顶楼小屋，然后才松开姬长空的手臂，在满是箱柜的小屋内翻找起来。

小屋不大，一尘不染，除了一个打坐的蒲团外，就是摆放整齐的大小箱柜，那些箱柜样式古朴，应该很有一些年头了。

莫云衣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翻了一下，马上珍而重之地从一个偏角柜子内，取出了两本经书，笑眯眯地递给姬长空，道：“一本‘惊涛决’，一本‘天雷劲’，这两本天士秘技是姬家先辈以前收罗来的，其中惊涛决柔中带刚，元力足够深厚者用惊涛决可以打出浪涛一般的波动，一波比一波厉害。”

“我看你体内元力深厚，才为你推荐这一本惊涛决，别的那些姬家小混蛋，由于在元力不够浑厚的一元天之境就早早就挑选了天士秘技，所以我没将惊涛决放在第一层藏经楼，——他们那个境界，也修炼不了惊涛决！”

“天雷劲就有些特殊了，实力不到四象天之境，不能够和圣兽青龙沟通，难以将天雷劲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另外，天雷劲对修炼者身体的要求较为苛刻，身体不够强壮者，体内元力在转换雷力的过程中根本就承受不住，我听说你能够直接以五指洞穿青岩石，才觉得这天雷劲或许也适合你！”

“两种秘技，你可以选择一种修炼。惊涛决可以立即看出成效，天雷劲则是要等四象天之境，和圣兽青龙沟通之后，才能够将威力真正发挥出来，你自己选择吧！”

听莫云衣这么一说，姬长空有些拿捏不定了，两种秘技听起来似乎都非常不错，仿佛都是专门为他度身打造的一般。不过他也知道，第一次修炼天士秘技，不能够贪多，只有一种天士秘技彻底炼熟了，才可以选修另外的秘技进行修炼。

“莫婆婆，我一下子也不知道修炼那一种好，要不，我都拿回去看看？”犹豫了一会儿，姬长空试探地问道。

“你都拿回去看倒也不打紧，不过你要记住了，两种秘技你只能够选择一样，一种彻底炼透了，才能够修炼另一种。嗯，你天姓聪慧，我也放心，就不多说什么了。”莫云衣点了点头，道：“回去先看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多问问你姑姑和三爷爷，他们若是不清楚，你可以随时来藏经楼找我。”

“谢谢莫婆婆，劳你费心了。”他明白，这两种天士秘技，肯定是莫云衣精挑细选之后才推荐给他的，而且看样子，这两本秘技还是莫云衣私藏的宝贝，这个恩情，姬长空暗暗记在了心里。

“你这孩子听话，比你父亲强多了！……将来，姬家还要靠你们呢。”莫云衣轻声一叹，旋即摸了摸姬长空的头，迟疑了一下，才柔声道：“长空，你二爷爷他们，虽然以前对你有些冷淡刁难，但……毕竟都是一家人，你别一直记恨在心里，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长空，你要学会宽容一点，豁达一点，知道吗？”莫云衣语重心长道。

“莫婆婆，这个……我暂时还做不到。十七年的恨，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忘记的……”姬长空低着头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我明白，你只要记住他们是姬家人，你也是姬家人，……这就够了！”莫云衣轻声一叹，道：“去吧，回去好好修炼，将来的姬家，还是要看你们这些小子！”

没再多说什么，拿着两本天士秘技，姬长空转身出了藏经楼，等莫云衣将藏经楼重新关闭之后，姬长空才喃喃道：“姬家，姬家，虽是一家人……却不是一条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