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有些尴尬,这份不自然很快就化为了恼怒,“这个钮祜禄氏,丫头出身就是浅薄,没的嘚瑟什么,这后院里还由得她这般猖狂?!苏培盛,去妙影院说一声,爷今夜不过去了,让她自己闭门思过几日。”
年秋月没有说什么,不远处的孟氏无声勾起了嘴角,主子到底是主子,这撒个娇的功夫,钮祜禄冰凌给自己造的势就彻底崩塌了,让那个贱人嘚瑟,早起守在门口给爷送披风,还说那些酸曲儿烂词儿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四爷当夜在梧彤院的书房歇着了,年秋月是一夜好眠,清晨起来时,四爷自然是早早就离开了,孟氏来给她通报,“主子,今早上那钮祜禄冰凌果然是派了丫鬟在二门口处给爷告罪,被爷给训斥了一番,勒令禁足了,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年秋月点头,“可别小看了她,钮祜禄冰凝是个爱面子的,她比自己的姐姐可是差远了,这钮祜禄冰凌到底是当过丫鬟,这跪人磕头对她来说跟喝白水一样,打脸更是家常便饭,不会往心里去,反倒是给她一个机会,她都敢把关公拉下马,你们小心注意就是。”
“恩,奴才让下面的小丫头多加注意。”
整个上午都没有什么事情,中午休息了会儿起来做了会儿绣活,待到阳光都些不那么强烈时,年秋月决定去小花园逛逛,孟氏和梧情几人忙做准备,待到东西都收拾利落了,年秋月却接到了年家的一封信,她好奇地打开,看完人却脸色都白了,跌坐在地上,因着动作幅度有些大,她这一跌顿时觉得身子不舒服,手就立即放在了肚子上,孟氏眼见她脸变得不好,立时就惊住了,“主子,主子,梧情,快,请太医。”
彤情也忙放下手里的物件,一溜烟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嬷嬷,主子怎么了?”近前一瞧,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心道,我了个乖乖,看样子不妙啊,她没有梧情脚力好,也就不和梧情抢去请太医的活儿了,索性去取热水和毛巾。
太医来后,见年秋月面色不好,头上疼得尽是冷汗,也是一慌,四爷府的侧福晋那可是个太医的鬼见愁,平时三天两头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正常的,最怕的就是怀孕的时候,上次的事儿他们几个太医被皇帝和太后骂了个狗血喷头的还被罚了月俸,这次可别又出了什么事啊。
太医凑近看没有出血,这心里就想先平静了了两分,待到细细诊完脉,额头的汗也就干了,“没有太大的事,侧福晋动了胎气,方才是出了什么事了,让侧福晋受了这么大惊吓,是又急又气,脉象现在都还有些紊乱,这可不行,怀了身孕的人就应该平心静气,尤其是侧福晋这样年纪轻还短时间内又怀了二胎的,更要注意。”
孟氏心这才落下,忙和梧情使眼色,打着哈哈糊弄走太医。彤情也跟着稍稍放几分心了。梧彤院黑云笼罩的气氛这才好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