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哀家急性了,乌金还小,太子……不急,总会有的,乌金是个有福气了,哀家等着抱曾孙。”被年秋月的话一劝,太后是个信佛的,马上想开了,这宫里的孩子不都是这,好几年没有也是正常的,“这孩子的事儿就是个缘分,缘分到了那是一个接一个,年丫头,你也快该出嫁了,哀家看你面相比乌金丫头更有福气,没准儿明年就能听到好消息。”
没成想解围竟然解到了自己头上,年秋月尴尬外加羞涩,默默地端起茶杯喝水。
平静地过了几日,眼见着离承德避暑山庄越来越近,太后更加孩子气了,有时候竟然还让人下去采些野花野草的拿来编头箍,玩儿得不亦乐乎,皇上每日都会来看望太后,对此很是高兴,还赏了陪伴太后车驾里的乌金兰泽和年秋月,高兴中的皇帝怎么也不会去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什么不妥,是不是偏心,他老人家一高兴赏赐了地方刚进献上的为数不多的金丝薄纱,但落在随行的八福晋的眼里却是很大的不满意。
八福晋很不高兴,德妃得了一匹她无话可说,皇上给自己姑爸爸宜妃等人留了几匹料子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凭什么一个侧福晋也能得一匹,好,看在太子和蒙古藩王的面子上她也认了,但一个还没有进皇家门的人竟然也能得了一匹,偏偏她一个正经的嫡福晋却没有,怎么想她都心里不平衡,狐媚子,当妾的都是狐媚子,就会溜须拍马耍滑地讨皇上喜欢,她心里不舒服,下了自己的马车就去找十三侧福晋。
兆佳优璇听到八福晋来找她,愣了一下,忙收起了自己的针线活儿,放在一边儿,郭络罗曦莜上了马车,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往小榻上一坐,“十三弟妹,在忙什么了?”
“也就做点儿针线活儿。”
“一看就是给十三弟的,你们老口子的感情就是好得让人嫉妒”,八福晋展开衣服看了看,又扔进了针线篓子,“皇祖母这两日不是总找人去陪她说话嘛,弟妹怎么没去?”
“午间时才刚去过,不过皇祖母那儿一直都是太子的侧福晋陪着,皇祖母习惯说蒙古话,我也不大会说,没的惹人嫌,就没多陪,八嫂怎么不去?”
“我这人不会说甜言蜜语,不讨人喜欢。我啊,有自知之明,等晚间去瞧瞧也就行了,我这人说话直爽,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竟是吃力不讨好,莫说没金丝缕了,万一汗阿玛在,不被训诫就是好的了。”郭络罗曦莜拿个团扇把玩着,看似慢悠悠地说,眼里却满是不乐意。
十三福晋低着头打着手里的络子,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眼底的嘲讽,该说八嫂什么呢,两口子都是个拎不清的,一个总是想做好人得了好名声,也不想想他一个阿哥要那么好的名声干什么;一个吧,总是觉得自己家世好,身份高,看不起妯娌,总想着要什么不付出就有好东西可以得,也不想想不陪着太后不哄太后高兴还想着汗阿玛给她赏赐?!
兆佳优璇想了想,才开口,“八嫂打算晚间去?我听我家爷说晚上就到驻地了,皇祖母肯定是闲不住的,不然咱们一起去找皇祖母打打叶子牌?”
“叶子牌有什么好玩儿的?”八福晋不大乐意,“谁不知道你的叶子牌是几个妯娌里打的最好的,没意思。”
“不过是陪着皇祖母解解闷儿,难不成我还能为了赢你的金叶子不成,让皇祖母赢几把,让她老人家乐呵乐呵,汗阿玛知道了也定是心情愉悦的。”
最后这句话让八福晋郭络罗曦莜动心了,汗阿玛高兴了八爷或许有机会能来随驾吧,往年也不是没有兄弟几个换班轮着来陪驾的,这些日子八爷没少挨汗阿玛的骂,声望气势都落了许多,汗阿玛若是能松松口让爷来,倒是好事。八福晋是很爱自己相公的,不然也不会站在府门口对着整个四九城放话,“除非我死,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进八爷府的门儿”,因此,但凡涉及到自己爷们儿,她就会偶尔犯个晕,理智不大清醒,有些想当然,她很爽快就答应了,“成,我去之前喊丫头来唤你,咱们一起去陪陪皇祖母,不过话说前头啊,你可要放放水,别人嫂子输的太惨,我还想从皇祖母手里赢一匹金丝缕做条十六幅的裙子呢。”
“我愿意放水只怕皇祖母也不愿意”,兆佳优璇见她还想着金丝缕,心里更是讥讽,面上却是笑着,等八福晋一走,她就喊了雀儿给年秋月传了几句话,那厢,年秋月一听完,就笑得很灿烂,叶子牌是吧,八福晋还想着要金丝缕,有她在,今日这叶子牌她是别想打得顺心了。(未完待续)
ps:咱家秋月是个记仇的,也没法,谁让八爷两口子都不只一次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