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菁这个时候发现,已经完全限于被动状态,她指着叶水莲,手指微微发抖,你叫什么名字?
叶水莲看看她,又看看陈志刚,斜睨着那双大眼睛不紧不慢地说着“叶水莲,和陈志刚是同事,咱们见过面的。”
顾晓菁直指叶水莲的鼻子尖,好,今天我不说什么,让我发现什么,有你好看!然后她冲着陈志刚转过头去,你跟我回家。
陈志刚看看顾晓菁,又看看叶水莲,没有说话,推着摩托出去了,他刚出院门,就“呜”地一声开着摩托走了。
顾晓菁在院子里踱了两圈,推开里屋门进屋了。
这是一处极其简陋的两间房的院落,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居住,暂时又住进了人。屋里除了简单的床铺,一个破旧的衣柜,还有一套破旧的液化气罐和炉具,以及简单的做饭工具,其余的就是一些用简易衣架挂着的一些衣服了。
顾晓菁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说了句,生活挺清苦啊。
叶水莲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床的对面有两把椅子,叶水莲没有往椅子上坐,就那么一直站在顾晓菁对面,顾晓菁在打量她,她也在看似无意地打量着顾晓菁。她觉得顾晓菁真的是无论从哪一方面都远远地超过了她,尤其是那股盛气凌人的劲头儿,她叶水莲就是喝上二斤鸡血也是装不出来的。可是她心里也清楚,如果说她和顾晓菁之间注定有一场较量,那么如果她叶水莲能战胜顾晓菁,最终能让她取得胜利的,让顾晓菁失败的,恰恰是顾晓菁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骄傲劲儿。因为陈志刚不止一次地跟她说,在她身边,他能找到做男人的感觉,有做男人的自信,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
有这些就足够了,她知道顾晓菁越是骄傲,陈志刚就越是反感,想到这里,她反而不那么拘谨了,反而相对自在了一些。她知道她叶水莲无非是一个农村妇女,一个出来打工的农村妇女,顾晓菁就是骂她个狗血喷头,她也丢不了几分自尊。在这里有几个人知道她叶水莲是谁,大不了顾晓菁闹得不像话了,她就搬家。况且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她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顾晓菁越是厉害,她越是受委屈,陈志刚就会在心里愈加得心疼她。
想到这里,叶水莲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倚在门框上,等着顾晓菁来责骂她。
顾晓菁知道,今天这样的情况,她如果辱骂叶水莲,显得她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于是她既来之则安之,问了叶水莲一些她想问的问题,比如她多大了,家住哪里,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叶水莲老老实实一一回答着,当她回答她已经离婚了时,顾晓菁的心中不免一沉,她知道了,叶水莲什么也没有,没家,没孩子,没钱,没房,就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叶水莲可以说是什么也不怕,她可以豁出一切去跟她争陈志刚。
顾晓菁停顿了一会儿,看看叶水莲,她说你提条件吧,我知道你们俩关系已经不一般了,我毕竟是陈志刚的妻子,你说吧,怎样你才肯离开他。
叶水莲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神情,我和陈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什么事也没有,所以我也没有理由提什么条件。
叶水莲不软不硬给顾晓菁一个烧鸡大窝脖,顾晓菁感觉出来了,叶水莲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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