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韩进通刚刚十四,虽长的短小却十分精悍,唯一爱饮酒,李克柔也是无法管束。他唯独最听李克用的话,李克用命其戒酒,遂不再饮。李克柔便让李克用收其为养子,在李克用南下太原之前,已经收韩进通为义子,改为李嗣昭。不过眼下他还在李克柔帐下听用,军中也大多依然叫他韩进通。
他一冲进来,立即被便到李存孝将李克柔三兄弟已经控制在手。
王猛和几个兄弟把李克柔三兄弟和刘知节四将拖到一起,十八人围做一圈。血战半天,他们生擒敌方四将,自己十八人虽然个个带伤,却竟然无一人阵亡,也是一个小小的奇迹。
“放生一条路,送我们出关,不然,李鸦儿的三个兄弟今天就要血溅于此。”王猛看着小小的院子四周密密麻麻的敌军,心头一阵发紧,咽了一口口水,竭力做镇静的样子,高声喝道。
李嗣昭一挥手,无数的沙陀军开始张弓搭箭,对准了场中的十八人。
李存孝十分干脆的直接将刘知节提了过来,扔在地上,一脚跺在他的脑袋上,顿时刘知节半个头颅都陷入泥地中,一地的鲜红,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十分彪悍的处死了刘知节后,李存孝又将李克章抓了过来,“不想让他立即死的,就后退!”
诸将望向李嗣昭,他嗣昭虽愤怒但却也只得投鼠忌器,被包围的这十来个刺客太狠了,从他二话不说就杀死刘知节的举动来看,如果惹怒了他,真的很有可能再来一脚,把李克章也弄死了。李嗣源不敢冒这个险,只得暂时下令后退一点。不过,却并没有马上放他们走,仍然围着他们。
“你放了他们,我愿意留下做人质!”李嗣昭大声冲李存孝说道。
李存孝冷眼看了李嗣昭一眼,抹了把脸上的血水,讥笑道:“你算哪根葱,别以为老母猪鼻子上插根葱,就已经自己是大象。小喽啰滚一边去,爷爷没功夫搭理你!”
双方一时对峙,李嗣昭不可能让李存孝他们带着李克章三兄弟出关,而李存孝虽然表面看起来很莽撞,但他心里也明白,杀一个刘知节是立威,再杀了李家兄弟,只怕今天谁也不能走着出去了。
泰戏关门前,一队沙陀兵匆匆赶来,大声喝道:“将军有令,立即关闭城门!”
守门的士卒立即开始将城门前的百姓驱赶离开,开始要关门。
混在人群中的马兴一见,一脸的焦急和担心。
“队副,衙内和队头他们还没出来,这城门怎么突然就要关了,是不是他们出事了?”伙长刘彦一脸焦急问道。
马兴他们留在外面的任务就是负责接应,一旦李存孝他们撤退,立即在城门口借机闹事,引起混乱,阻止城门关闭,接应他们出城。可眼下他们在外面,里面什么情况一点也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城门关闭,不然衙内他们可就出不来了。
“动手!”马兴一声低喝。
顿时马兴这伙人分成几拔,立即开始闹事。先是马兴和刘彦两人假装口角,继而动手。然后故意把火引向旁边的人群,最终引得越来越多的人陷入这场混斗之中。马兴等人故意带着人往城门靠近,正要关门的守军见状,连忙前来驱赶。马周和刘彦一个眼色,立即趁乱抽出三棱刺,直接就将两个士兵杀死。
然后发一声喊,四十八人一拥而上,城门的那队守卫措手不及,瞬间已经被杀死大半。
突起的变故,飞溅的鲜血,让那些刚刚还拳来脚往的人群,立即惊恐尖叫,四散而逃。马兴一边夺过一把横刀左劈右砍,一边对着刘彦大叫,“砍掉吊桥铁索!别让他们打吊桥拉起来!”
刘彦带着几个人冲到吊索前,猛砍起来。
城门处一片混乱,可很快,更多的沙陀军正疾冲过来。
马兴等人一片灰败,衙内很有可能已经失手了,而他们,也将再劫难逃。
绝境之下,却反而激发了马兴这个队副的凶性:“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就又是一条好汉!”
“拼了!”横冲都左队的官兵此时也一个个凶性激发,战意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