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帐中钻出,他们已经成了一队黑衣黑甲的沙陀兵。虽然身上的只是皮盔皮甲,可毕竟每人都有了一把横刀和一把长矛。甚至还有二十把弓,几百支箭,二十面盾牌。
十八人迅速的每人装备了一把刀一把长矛和一张弓,一面盾,并把所有的箭都分了下来。
有了武器在手,王猛心里有了几分底气,这时天渐昏暗。当他们假冒那队巡逻兵出去时,居然谁也没有发现他们是假冒的。
“站住!”
一声大喝将一路埋头闯到了镇将府前的一行人叫住。
“哪部份的,竟敢乱闯!”镇将府前一名军官走了过来,喝问道。
等那人走到近前,李存孝抬头对着那人咧嘴一笑,然后在那人愣神当中,直接一刀封喉。
“杀!”既然不能再潜进去,那就干脆杀进去。
十八个人如同十八头下山猛虎,又似狼群扑出,向着镇将府前的守卫直扑上去,枪刺刀砍,片刻就已经杀光了那伙侍卫。之后,他们直杀入府中。
镇将府中,刘氏正与李氏三兄弟还有原镇将刘知节议事。刘氏的想法是镇东军势大难挡,这个时候与他们硬拼不是办法,最后是暂避其锋,先去与李克用会合。
不过这个决定遭到了李克修、李克柔、李克章三兄弟还有刘知节的一致反对。
“大嫂,泰戏军寨地势险要,乃是代入蔚的咽喉之所在,这样的兵家必争之地,岂能轻易让给那李璟?”李克修道。
李克章也点头,“克修说的没错,正因为李璟势大,我们越要守住此关。蔚州未战弃守,乃是因直谷关丢失,我们措手不及,无奈之举。可是现在,我们在关上已经有了五千八百兵马,而且还能从代州、云州、朔州调来更多兵马。克用现在在太原,父亲还在宥州,我们既然留守后方,就更应当坚守。怎么能未战即逃呢?现在若弃此关,那镇东军将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代州。那时,我们难道还要一退再退?”
今天的这个会其实刘氏本来是不想召开的,她只是一个妇人。但眼下的局势,她看的很清楚。
李克章三兄弟还认为沙陀人能如之前一样,再次四面开花,将朝廷各部击败。却没看到,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不论是郑从谠还是于琄,甚至是李璟、赫连铎等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四路出击,很快就有可能会被各个击破。所有的地盘城池这些都不是沙陀人的根本,沙陀人的根本乃是沙陀军。
存地失人,那是人地皆无。存人失地,人地皆有。
只可惜她说干了口水,李家三兄弟也不相信,他们会挡不住朝廷兵马。
“不如就让嗣源先护送大嫂去朔州新城,这里就交给我们三兄弟好了。无论如何,三哥既然将蔚州交给我们,眼下蔚州丢了,我们已经失职,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把代州的门户给丢了。”李克修最后做出了决定,不容刘氏反对。
刘氏虽然无奈,可最后也只得由李嗣源带了八百兵马护送着先一步前往朔州。
她刚离开,李存孝傍晚就杀进了镇将府,两边并没有碰到。
李存孝等人一路冲杀入府,见人杀人,见神杀神。
转眼间就已经闯入内府,李克修等三人送走刘氏,正在商议如何拒敌。却听外面一阵嘈杂声响起,“外面发生何事?”李克修脸se不太好看。
一名家丁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急报:“大事不好,突然从外面杀入一群人,见人就杀,逢人就砍,凶猛无比,弟兄们抵挡不住,此刻已经杀到内府来了。
“究竟是什么人?”
那家丁一时慌乱哪看的清是什么人,这时只好回道:“暂时还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不过看他们的穿的却是我们式样的铠甲,不过双略有些不同,看样子倒好像是原关内的代州兵。”
李克修三人闻言立即向刘知节望去,刘知节被那目光一扫,腿都差点软了,当下道:“三位将军,下面出了这等乱子,职下立即去将他们擒来,听侯发落。”
李克章冷眼看着刘知节,心中怀疑是这人谋划。倒是李克修并不相信刘知节有这个胆子。当下点了点头,便让他去收拾他的部下。
刘知节急急忙忙冲了出去,当下大喊召集了自己在院下休息的一队家丁,提了一把横刀就冲了出去,正好迎上李存孝等十八人杀的如血人一般冲了进来,势不可挡。
远远的刘知节见到这伙人果然穿着自己部下的军服,当即恼怒的冲上去前,要清理门户。李存孝这边更是毫不畏惧直冲上来,两边战不过数合,李存孝已经一记长矛横扫千军,将刘知节和几个兵扫倒在地,不等刘知节反抗,他已经如腾云驾雾般的被提到了半空。
这边早有人发现不妙,急忙跑去向李克修三兄弟报告。
“报!将军,大事不好,刘知节前往迎战,战不过数合,被来敌生擒了!刘知节部下一队人马被杀,他们又杀过来了!”
这下,连李克修都惊讶万分了,这怎么可能。
那刘知节虽然是降将,可论本事武艺他们也是见过的,并不差。这样的一个将领,居然反而被手下的兵几个回合就击败生擒了,这怎么可能?
“你看清那伙人是原关内代州兵吗?”。李克修想起什么,喝问。
“好像是”
李克修此时已经明白了,来者绝不可能会是原代州兵。“快传令关闭城门,镇东军已经杀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