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刚送来三千两黄金,另外还有一批金创止血等药物。”于琄和他们也都是十分熟悉,且关系很好,当下也没有隐瞒。
三千两黄金,闻言赫连铎二人都有些惊讶。于琄收的这个门生真是让他们羡慕啊,三千两黄金至少能换两万多贯铜钱。两万多贯钱,就算他们是酋长,这也不是一笔小数。更何况,这礼也不是头一回了,于琄都不知道收到多少回了,哪次的礼物不是既精心又珍贵的。算下来,每次的礼物就没有低于一万贯以下的。
“季玉确实是个不错的门生,当初老夫没有走眼。”于琄笑了笑,将一张礼单推到二人面前。
赫连铎拿起来一看,见礼物上写着黄金三千两,而礼单下还有一张单子。却正是一张标示着四海钱庄的支票,数额三千两黄金。当下心头不由一愣,这四海钱庄他是清楚的。当初于琄要在西降城设市,他的门生李璟便组织了一大批的货物送到西城,全是一些稀罕紧俏的商品。并且随后还在西城中开设了大大小小几十家店铺,经营着各种从登州送来的货物。除了那些店铺外,他们就还开了一家四海钱庄。不但经营柜坊的飞钱业务,还提供这种比飞钱更方便的支票业务。
只一看这张支票,他就明白,这是货真价实的。凭着这张纸,他能马上从那钱庄中取三千两黄金出来。只是他不太明白,这黄金是于琄的弟子李璟刚送来给他的,怎么于琄现在却要送给他。
吐谷浑部族虽然生活在阴山南面,其中大部份都在天德军辖下。但其实,他们并不直接归于天德军统领的,吐谷浑有自己的阴山都督,他们也有自己的兵马。在唐朝战争的时候,唐朝经常召他们出兵,性质更类似于雇佣兵的性质。帮唐朝打仗,唐朝给赏赐。平时,唐朝不管他们,自然也不会有钱粮军饷这些。
于琄将赫连铎推回来的支票又推了过去,徐徐道,“这次请二位来,其实也是有要事相求。沙陀族的李国昌父子作乱之事,二位也当是知道的。实不相瞒,眼下朝廷调郑从谠相国担任招讨使兼太原府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使职。原招讨使李钧已经降为南面行营都统。而本帅,朝廷已经召我为西面行营都统。另外,我那门生季玉,也已经率兵从幽州进入大同,现正任东面行营都统之职。“
赫连铎二人点头,这些情况他们自然是清楚的。先前李国昌刚一叛乱,于琄便已经召他们一起集结了六千兵马在与振武军的边界上布防,使得李国昌原本打算谋夺天德军的想法落空。
“现在的情况是李国昌已经突然率兵前往宥州,前去攻打自今年起据兵自称宥州刺史的党项人首领拓跋思恭。而李国昌之子李克用,先前攻打卢龙妫州宁武军不成,眼下尽夺代北之地,已经陈兵太原北面天门关,与郑相国所率五路兵马对峙。”
赫连铎和白义诚对视了一眼,这两人虽然同为酋长,其实是以赫连铎为尊,而白义诚更多的是担任着谋士的角色。听了这么多,白义诚差不多都已经听出了一些意思,当下直接问道:“于公但有差遣,我等万死不辞!”
他已经猜到,于琄可能是打算要请他们出兵对付沙陀人。打仗,吐谷浑人并不害怕。哪怕就算是晚唐赫赫有名的沙陀人,他们吐谷浑人也是完全不惧的。更何况,他们和于琄虽然相交的时间不长,可却认定于琄这个人是很值得相信合作的。更何况,于琄刚刚已经送上了三千两黄金。
三千两黄金,如果调集三千吐谷浑战士出征,每人头上都能分到一两,这可是八贯钱,在阴山脚下的西套北岸,这是不小的一笔钱。更何况,打仗最大的收获是劫掠和缴获的战利品。没有唐朝兵马的调动,吐谷浑人平时是不敢随便却抢劫的。
于琄很满意的笑了,将一副地图在桌上徐徐展开。
将李国昌父子的兵办布置都在地图上指出,又将双方各部如今的位置和态势一一说明。于琄问赫连铎:“都督以为这个局势,是不是对我们很有利?”
赫连铎听完于琄的讲解之后,眼睛直冒光。如果于琄说的是真的,那朝廷七镇兵马,全成三路向李国昌父子包围。可李国昌父子两人的兵马地盘本来中间就隔了一道黄河,一个在西岸一个在东岸。偏偏李国昌还要南下去打宥州。
如此一来,李国昌南下,他的老巢单于都护府就空虚了。同样的,李克用的大同老巢也一样空虚。
天德军和镇东军一西一东,眼下所处在的位置可以说是绝了。只要一出手,便能置这沙陀父子俩死路。
“于公,单于都护府交给我们吐谷浑骑兵,我只须率本部三千骑,就能端了李国昌的老巢!”赫连铎眼中闪过激动的目光道。沙陀族当亡,而他吐谷浑族当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