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哈哈哈……君易你……你以为我有孕啦?哈哈……”颤着手指指着君易,笑出了眼泪的洛然实在是没想到,因为对蛇血犯晕,吐了一场,竟然会让君易闹下这么大的乌龙!
难道不是么?
君易睁着双眼,懵然地看着她,难道他搞错了什么么?
他刚刚明明问过那个女影卫的,她明明说,这三个月里面,少主殿下的那个葵水根本就没有来……
洛然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坐直身体,很认真很坦然的盯着他古怪而怀疑的眼神一字一字的,清晰的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
君易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少主殿下是哪里来的信心自己没有怀孕啊?
“夜他有准备避子汤,每次我都喝了。”洛然飞快的解释,很是遗憾地看着君易,“让你空欢喜一场了,因为我打算,十年之后再生孩子。”
君易一愣,哎,皇甫夜有准备避子汤啊?
“可是不对啊,您明明三个月没有葵水来了!”但是一想到女影卫所说的那句话,君易就立即反驳,会不会少主殿下喝的根本就不是避子汤啊?
——君易啊,恭喜你,你真相了,你家少主殿下喝的还真不是避子汤,而是补汤。
“你说这个啊。”这人,怎么这个都打听得这么清楚了?洛然揉了揉太阳穴,好笑地看着他,“夜给我准备的避子汤是恒月皇室特有的秘方,不伤身,估计有那个暂时的闭经作用……”
她正为这个暗爽呢,战场耶,大姨妈来了多么的不舒服而尴尬?
“闭经?”君易傻眼,这下也不顾什么尴尬了,这是什么?
“呃……就是那个,暂时会终止葵水的意思。”洛然一木,这才想起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闭经’这名词还从没出现过。
“总之,我喝了那个避子汤之后,葵水就一直没有来,而我感觉到这对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不良的影响,相反身体还越来越好了。”
洛然果断的下判断,“你总不能告诉我,我有孕了,却喝了三个多月的避子汤,孩子都没有掉吧?”
原来如此!
君易这下是彻底的哑口无言了。
少主殿下说得也对,如果真有孩子了,那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么多碗的避子汤下活下来……
看来真的只是少主殿下对蛇血犯晕罢了……
哎,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了……幸亏他没鲁莽到有猜测还没确定情况就给老祖去了信,不然老祖欢喜赶来却发现是一场乌龙,不拍死他才怪。
想到这里,君易就是一脑门的冷汗。
“少主殿下,我失礼了。”
他诚挚的为自己的乌龙道歉。
洛然坦然的摆了摆手,“没什么,你煮茶吧,我还等着喝呢。”
“固所愿耳,不敢请耳。”君易讪讪地笑了一声,立即使出浑身功夫,着手煮茶。
——这个时候的两人,完全没料到,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害死人,造成了洛然不久的将来的那场被鲜血浸透的劫难。
“什么事谈论得这么开心?”
冷不防,一道清贵却又带着一丝出浴后的慵懒低哑的嗓音插了进来。
两人同时转头,果然看到皇甫夜一身水气,穿着白色的单薄袍子,衣襟敞开露出一片性|感的胸膛,撩着湿淋淋的黑色长发从寝殿内室入口走了进来。
随意,不羁,洒脱,尊贵,邪魅。
一个撩着湿淋淋的黑色长发的动作,都带有别样的风华与风情。
“殿下。”君易微微欠身行礼,却没有站起——他正为自家少主煮茶呢,一停下,这一壶茶就废了。
“没什么,听君易说了一件趣事而已。君易正要煮茶,我们一起尝尝他的手艺吧。”
洛然没有动,笑眯眯的看着他走近,在自己另外一侧的座位盘膝坐下,一点都没有要跟他提一提君易闹下的乌龙的意思。
“哦。”
皇甫夜轻轻的挑了挑眉,睫毛半敛,双手慵懒的搭在膝盖上,一双绝世眸子沉沉地看着她,水珠顺着他的黑发淌下,濡湿了他的衣襟与俊美脸庞。
洛然无所谓地被他看着,黑瞳专注的看着君易娴熟的煮茶动作。
却没发现,君易的动作虽然很流畅并且优美,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僵硬了……
皇甫夜的一双深沉眸子,越眯越紧,暗潮汹涌。
后知后觉的洛然突然觉得浑身一阵发冷。
她奇怪的看向目光的来源者——皇甫夜,他干什么用这么危险的目光看着她?
当看到他湿淋淋的黑发时,脑袋中的危机预警神经趋吉避凶的神经终于运作,立即屁颠屁颠的起身,去捧了一条干净的布巾过来,跪在这个男人的身后,轻柔的替他拭擦起湿发来。
“夫君大人,我替你擦头发吧。”她讨好的笑。
她心里暗骂。丫的,被宠得忘了这是个见鬼的封建社会了……出嫁从夫啊……服侍夫君生活起居是一个主母必要的课程呐……
“哼……”皇甫夜逐渐黑冷的俊美脸庞,终于缓和了下来,眯着的眼眸也缓缓的睁开,嗤哼出一声还算满意的哼声。
呆娃娃,还算反应及时,不然……
皇甫夜嘴角危险地扬了扬。
见自家少主终于上道,君易终于松了口气,脸上的僵硬也消失了。但心底对皇甫夜对自家少主的好,也更加的入了心,更有好感了。
“殿下,少主,茶好了,请品尝。”
他飞快的做完最后的动作,沏了三杯茶,将其中的两杯恭敬的分别推到皇甫夜身前,与洛然的位子上。
皇甫夜淡淡地应了声,端起茶就要喝,但茶杯刚刚送到唇边,寝殿外就传来了数道杂乱的慌乱大叫声——
“殿下,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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