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后你将以前的首饰什么的拿出一些赏给她们,拿人手短,她们也不好太过分……”寿宁公主拍着思柔的肩膀给她出主意道。
思柔越听越是心凉,她理想中的嫁人后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我要去告诉皇兄,求皇兄替我们做主。”
寿宁、荣昌两位公主竟同时摇头,前者叹道,“小妹,你找皇兄有什么用?太祖皇帝在位时定下来的规矩,礼不可废,如今谁敢说这规矩不好?”
“我…那……”
陈煦决定惩治孙嬷嬷,不过涉及皇宫内务,这不是说办就能办的。
在家里思前想后,陈煦决定先见见思柔,否则她误会自己冷落她就不好了。晌午过后,陈煦再一次来到皇宫,宫门前他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偶遇,两人搭讪了几句,陈煦才知道原来竟是亲戚。
思柔七皇姐寿宁公主的驸马冉兴仁。
两人的关系书面语言叫做连襟,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姊妹俩就好似一块布料裁成的两件衣衫,两个男人分别娶一对姐妹,连襟之说绝对名副其实;当然,民间一般叫做“一担挑”。
驸马虽属皇亲国戚,但在京城地位不高,陈煦绝对是特殊的存在,他喊了一声姐夫,冉兴让简直受宠若惊,然后又不解的问,“国公,你扛个麻袋干什么?”
陈煦是国公,出门都不用自己开门的主儿,他怎么会干这种粗活?
“还不是那老变态不让我见媳妇,这是进门费。”
陈煦特意去钱庄换了一堆铜钱,他就是想恶心恶心孙嬷嬷那老货。
冉兴让半晌没言语,京城最近一直在流传陈煦败家的事儿,难道他真的把家败到了这种揭不开锅的程度?
“国公,兄弟虽然也不富裕,但是也能资助你一点……”
陈煦:“……”
两人走进房门,竟然没看到孙嬷嬷她们,侧耳细听,旁边房间里阵阵传来猜拳行令的声响,偷偷凑过去瞧了一眼,原来孙嬷嬷以及寿宁公主的女官梁嬷嬷她们竟然在喝酒赌钱。
陈煦微感失落,孙嬷嬷不来找茬,他有种有劲儿没处使的难受,刚要敲响房门提醒一二却被冉兴让制止,按他的意思,一来不好打扰她们的兴致,二人也能省点银子不是。
陈煦看冉兴让长舒一口气的样子,他终于点点头,两人谁也没有请示直接去了各自媳妇房里。
***************************************
荣昌公主用罢午餐,稍事休息后,她颇感气闷就想去寿宁或者思柔房里聊聊天、讲讲女人间的私房话,她先去了七妹房里,刚要推门就听到夹杂在一起的男人剧烈的喘息声以及女人压抑的呻?吟声。
荣昌公主是过来人,她哪能不知道房里再干什么?脸红耳赤的啐了一口,她赶紧往思柔那边走。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怜荣昌公主正当虎狼之年,丈夫的身体却不怎么好,这几年一个月也不定有一次,她可听不得这种声音。
思柔公主的房门虚掩着,荣昌公主推门而入却见秋霜、冬雪两个小蹄子正趴在小妹卧房门外听墙根,冬雪还在窗纸上通了个小洞,房间里亦是同样的声响。
荣昌公主轻咳了一声,秋霜姐妹触电般弹起身来,看着大公主,她们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荣昌公主跺跺脚,她正要离开,只见孙嬷嬷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听到卧房里的动静,她不管不顾的就往里冲,秋霜只是稍微拦她一拦,这老变态甩手就是一记耳光。
秋霜猝不及防,踉跄倒地,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五道指痕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肿起了,嘴角亦有鲜血渗出来;冬雪继续阻拦,却被孙嬷嬷一脚踹在腿上,她“哎呀”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