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的低垂着头,她眼睛滴流一转“呕……”一声干呕,吓得云姑姑赶忙拍着她的背:“馨语,你没事吧?”
“没。”云馨语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个笑容:“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想吐。”
她这话明显是说给云姑姑听的,云姑姑是一过来人,自然明白这征兆预示了什么:“难不成……”话说到这,云姑姑转念一想,云馨语要是怀孕的话,未免有些太快了不是吗?自大上次的事情才半个月,若真害喜也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怎么会现在就干呕呢?“馨语,明天我带你去李医生那里看看去吧。”
呵,她等的就是云姑姑这句话,自然知道自己害喜有些过早,要是得到医生的诊断证明,那谁敢说什么呢?
“恩。”微微一笑,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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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的云傲天,双手插着口袋,漫步在夜色之下。
好久没有如此清闲的一个人出来溜达了,近日的‘重压’,导致他每每见到云馨语就有种莫名喘息不过气的感觉,真不知该用哪种心情来面对这干妹妹变成自己女友的事实。
“唉。”面对这样多变的人生,他不免昂天一叹,自嘲上天的愚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还记得这首纳兰容若所铸造的词,细细品读这词中的含义,真的与他现在的经历有些不谋而合。
‘初见惊艳,再见依然。’人生若只有一次短短聚首,又何故与她经历这裂人心肺的伤痛呢?
不知不觉间,当云傲天抬起头,望看前方的道路之时,才发现自己好似冥冥之中被什么东西所牵引,就这样走到了寒母所在的医院。
望着那窗口亮起的灯光,他深吸一口气:“既然都到了,就上去吧。”轻声呢喃落下,他跨步进入了医院内。
自上次寒忆儿请假,或者更加确切的说,自他们正式分手以来,见面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也不知经过这半个月时间的洗礼,自己与她看待彼此间的眼神会有怎样的变迁呢?
‘咚----咚----咚’轻轻拍打着寒母所住病房的门,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后,门逐渐打开了……
这给他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寒忆儿。
走廊的空气好似凝结,这屋内、屋外的人呆滞的凝望着彼此,他们的眼神中如出一辙的写满了‘思念……’
在他眼里,她的一切都未曾改变,依旧是那样的美丽、知情;在她的眼里,从他那尖细的下巴便可看出他消瘦了许多,是否云家近日发生了什么事牵扯了他的精力?还是公司的事情令他寝食难安呢?
大约停顿了数秒,寒忆儿率先回过了神,自然的笑了笑:“请进吧。”招呼云傲天进入了病房内。
他目光环顾了眼四周,缓缓走到病床边:“寒伯母,她……”
寒忆儿微微一笑,站在了床头:“医生说母亲的病情很稳定,所以之前,你……”说到这,她在也说不下去了。
记忆无法控制的回到曾经,还记得当时第一个知道母亲状况的人就是云傲天,那时的自己正和他处于非常亲密的恋爱之中,而现在……
“那就好啊。”云傲天拉回了她的记忆,深深吸了口气,愧疚的眸子无法遮掩的望向了寒母:“伯母……对不起。”
这句话早已是他想说的了,对于父亲对寒家的亏欠;对于母亲对寒假的亏欠;对于整个云家对于寒家的亏欠,仅仅一句‘对不起’根本不足以弥补一切,但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真诚的说一声‘对不起’了……
“算啦。”寒忆儿走到母亲身旁,轻轻掠了掠母亲那花白的头发:“我现在只想快快乐乐的陪着妈妈走完她的余生。”
或许,是林雨泽的作用力导致寒忆儿对于仇恨逐渐看的淡了许多;也或许,在很早她便放弃了那份仇恨,被在云家所感受到的爱所化解。
现今,她能说出这句话也就代表了,她已看透那积累二十余年的爱恨情仇。
“忆儿……”云傲天无法言语心中的情感,大手情不自禁地向她缓缓伸去,在这一刻,他全然忘却了他们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道德’分割线。
“忆儿,饭好了,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