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自己有这么一个面圣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才是。朱平安心中暗暗的想。
“爱卿,缘何不近前来?”嘉靖帝看着朱平安愣在那,不由放下奏折沉声问道。
这时朱平安才反应过来,刚才嘉靖帝的确是有示意自己上前说话,不过因为自己想着沈炼的事,有些走神了。怎么说。用什么借口呢,嘉靖帝可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尤其是他现在是带着怒气呢,如果自己回答不好,不仅以前在嘉靖帝这刷的好印象没有了,还可能会在嘉靖这留下坏印象。
在这个封建皇权时代,皇帝的好恶可是关系着你的未来,不可不慎重。
在这电光火石间,朱平安忽地瞥见了嘉靖帝垂在地上的龙袍,一则野史上流传的御医觐见嘉靖时的故事浮现在朱平安脑海中,那个御医看到嘉靖帝垂在地上的龙袍时说了一句话让嘉靖帝龙心大悦,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嘉靖末年,此时尚未发生,不过场合却是蛮像的。
对于别人不好说,但是对嘉靖这么神叨讲究的人确实极为适合。
心中大定,朱平安镇定自若的向嘉靖帝行礼道:“陛下龙袍在地上,臣不敢近前。”
陛下龙袍在地上,臣不敢近前。看似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搔在了嘉靖帝心中的痒处。
龙袍垂在地上,朱平安这么说出来,足见他对我的忠爱。在地上说明,自己是人;如果说在地下,那我不就是鬼了。嘉靖帝因为沈炼上书而起的怒气,在朱平安这一句话下消了两三分。
地上,地下,一字之差,在嘉靖帝心中却是天差地别。
嘉靖帝将垂在地上的龙袍用手拉起,放在龙榻上,示意朱平安近前回话。
朱平安行礼后,走到嘉靖帝跟前。
“你看看,有何看法?”
嘉靖帝将手里的奏折轻轻的抛到朱平安手中,沉着声音问了一句。
朱平安双手接过奏折,向嘉靖帝告了一声罪便认真的看了起来,当然这只是表面上仔细看,其实心里面却是在想着如何向嘉靖帝回话。嘉靖帝此刻先入为主,明显是迁怒与沈炼,如果自己替沈炼求情,甚至帮沈炼说话的话,不仅起不到救沈炼的作用,反而会加促了沈炼的悲剧,而且也会让嘉靖帝的怒火牵连到自己身上。
“如何?”几分钟后,嘉靖帝双目直视朱平安问道。
“恕臣直言,此奏,虚有其表耳。”朱平安拱手行礼,回禀道。
“哦?”嘉靖帝目光闪烁,审视着朱平安。
“重罪十条,仅凭言说,无物证,无人证,无佐证。故臣直言其虚有其表耳。”朱平安在嘉靖帝的审视下,沉着回禀。
“嗯。”嘉靖闻言点了点头,脸上微微浮现了怒意,“此等小人不思报国,却搞这些个诬陷人的把戏,真是该死!”
“陛下所言极是,不过臣观此奏,字里行间透着死意,臣猜测其家中大约早就备下了棺材,所图者以死求名耳。”
末了,朱平安淡淡的说了一句,扑灭了嘉靖帝心中的怒火。沈炼这家伙想要以死求名,朕偏偏不满足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