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也算是吃地中规中矩,用完了午饭,几人便又移步去了旁边的暖阁,这时候李沛凝才能与窦氏说几句贴心话,李沛凝轻轻地喝了。茶水,缓缓开口与窦氏说道:“母亲,言儿过了年便要与窦家小姐成亲了,府上还缺些什么东西,若是需要我的帮忙,您尽管开口便是。…
“牢娘娘您记挂了,各项事宜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就等着那天办喜事儿了,娘娘您被等着到时候言儿带着新媳妇进宫与您敬茶吧。”提到那李墨言,窦氏的脸上又是笑开了一朵huā,语气中都带着十分的喜色。
“想想当初我进宫的时候,言儿才到我的胸口那么高,现在却都已经要成亲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不知不觉,我也老了啊”李沛凝摇晃着手中的茶盏,脸上露出了惆怅的表情,十分感慨地说道。
“娘娘您哪里老啊,这些年根本一点都没怎么变过,还是跟原先未出阁时一模一样,若是您不说,谁会知道您已经是一个十二岁孩子的娘了呢。”袁氏立马笑着接上了李沛凝的话,那马屁拍地叫一个顺溜。
李沛凝倒也是被袁氏地话逗乐了,娇笑了几声道:“若哀家是真一点都没变,那不就成了妖怪了吗?”这般说着,又是感慨道“其实生了皇上之后,哀家也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如从前了,其实哀家若是能等到皇上大婚了,亲政了,那哀家这辈子也算是知足了,往后的日子便等着皇上给哀家生一大堆的孙子孙女,含抬弄孙,也好享享清福啊。”
“娘娘您的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再过两三年,皇上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到时候多个儿媳妇来帮您,您也便可以轻松许多了。”窦氏的心中是十分疼惜她这个唯一的女儿的,虽然在外人看来,有一个贵为太后的女儿是多么与有荣焉的一件事情,但也只有她这个做娘亲的知晓自己女儿坐着的这个位子是多么辛苦,有多少苦闷只能默默地藏在年中,无法对外人言语,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得到了多少,便也同样相应地要付出多少。
“是啊,若是真能如母亲说的这般,有一华能干的儿媳来帮着哀家与皇上,确实是可以轻松许多啊。”李沛凝微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
“所以娘娘也可以从现在开始留意了啊,最好是选那些个知根知底的姑娘,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往后也可以更放心一些。”一提到这个话题,袁氏心中便一紧,现在李思温与李思柔都不在宫里头,而阿芙却恰恰就在她们身边,太后和窦氏却谈论起这个话题,怎么能让她不心生焦急,这些话便急急地冲口而出,便想暗喻那阿芙是半路才回到李府的,并不是那个知根知底的人。
阿芙自是听出了袁氏话中的意味,不过她可没什么资格插话,只是鼻观口,口观心地坐在一旁静静喝茶,一副稳然不动的模样。
“为皇上选后那可是国之大事,可是要从长计议的,不仅仅品貌、
家世、性情都要是一等一的,也还要有超出一般闺阁女子的见识,更要有超出常人的度量,才能当得起一国之母的位置。”李沛凝并没有接鼻袁氏的话语,而是缓缓说出了这一番话,眼光似是不经意地微微扫过阿芙,意味深长。
“确实,此等女子才当得起一国之母,只是这样的女子当真是可遇不可求啊,不过还好,娘娘还有时间慢慢去寻,总是能找到合适的。”窦氏缓缓喝了。茶水,也是浅笑着说道。
袁氏微微皱了皱眉头,抿了抿唇,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有些猜度不透太后和窦氏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原先她本以为自己的温儿已经十拿九稳能坐上那个为位子了,可怎么都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阿芙来,太后还对她亲眼有加,但此刻听着太后和窦氏的对话,似乎那皇后的人选,又变得十分不确定起来。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阿芙从从皇宫里出来,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她的心中也是思绪万千,今日李沛凝与窦氏的那些话语,似乎有那么蕴含了些别的意思在里头,她不是没想过当皇后,只是她也知晓,真正要坐上那个位置是多么的困难,只是她生母这一件事,就足以让她与那个位子无缘了,可是,她心中有个声音让她实在不想那么轻易地放弃,若是她能成为皇后,那她还害怕什么呢,或许这是她唯一能掌握自己的机会,即使李墨言有再大的能耐,待到她手中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是否他还能威胁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