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里我一点儿都不担心。”澹台麒烈半蹲在地上,笑眯眯的说道:“有小秋在,横冲都过不了他手中那柄修罗枪。”
“就算主公无碍,那我们难道就要在这儿白白耗费将士们的性命?”鄂岵尔气结道:“我们只剩下两千人不到,幽州城里至少还有几万人马,就算此时幽州城门大开,只要杀出一队骑军来,我们也不是对手。”
“答对了。”澹台麒烈还是嬉皮笑脸的德行,“不过你只答对了一半,凭我手上这点人马,根本不是幽州军的对手,既然这样,我们何必逃呢?就这么死在城门口,好歹也是个攻城未遂,死的壮烈,要是转身逃了,被他们骑军追上来从后一通斩杀,那才叫丢人…”
“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鄂岵尔的气头也上来了,指着澹台麒烈破口想骂,这次却是牧野长手快,拉住鄂岵尔往下一墩,又躲过了一阵箭雨,三个当年的小伙伴这时候就一起蹲在两块盾牌后,面面相觑。听着射在盾牌上叮叮当当的箭矢碰撞声,两个气的要死,一个还在没心没肺的嬉笑。
鄂岵尔长叹:“好吧,今天就陪你个疯子把命送在这里吧。”
“就是死的不值了点。”牧野长也跟着长叹:“宁可是在战场上被乱刀分尸,也不想这么憋屈的被乱箭活活磨死。”
“你们不是陪我送命。”见两个小伙伴都气成这样了,澹台麒烈收起了笑容,轻声道:“算上我这条命在内,我们都是在为主公和百万黑甲同袍,把命送在这里,所以今日就算我们兄弟仨一起壮烈了,那也是死的十分的值!”
牧野长和鄂岵尔对视一眼,不吭声,显然还是把澹台麒烈的话当成了疯言疯语。
“你们俩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是跟贺尽甲那家伙一样不开窍呢?”这就轮到澹台麒烈叹气了:“好好想想,仗打到这个地步,我军前阵糜烂,帅纛被胁,这说明什么?说明主公已无法在如臂使指的调度全军,这个时候,我们最怕什么?”
见两个伙伴直着眼看他,澹台麒烈摇头道:“这个时候,我们最怕的就是幽州赌上全城兵力!”
“智和轩辕如夜联手布下了一个最可怕的杀局,横冲都夺帅,瘫痪我军指挥之能,智觑准时机,率半城兵力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