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迅雷般的出手,双放打斗虽烈,时光却只过得忽忽瞬息。
这时,将的狼扑枪已把那百人力举高的铁棍一寸一寸往下压,铁棍已被压得快贴在了那百人力头顶上,这壮汉一张脸憋得由红转青,可任他用尽浑身力气,还是无法把铁棍举高一寸。
将手上不停加力,直到枪锋把铁棍彻底压在了百人力头顶,将一侧枪锋,使枪刃处四颗暴起的寸长狼牙,贴在了百人力前额上,这时节,将才故意放慢了动作,一边狞笑着,一边把四颗狼牙从百人力的额头压了进去。
挡在将身周的十二龙骑同时冷笑,他们几个对将的脾气最是知根知底,将选上这百人力拼力气,不仅是为了争那意气,更是这位凶神一贯的风格,施敌以残暴,灭敌之气势。
千军万马中,仍要以暴易暴的,也只有他们这位杀性天成的将王了。
那百人力眼睁睁看着枪尖狼牙钉向脑门,竭力想推动铁棍拨开枪锋,可铁棍被狼扑枪压住,动不得分毫,狼牙刺破前额,鲜血随着冷汗从他额头一起冒出,这壮汉开始还能苦苦忍住,可狼牙一刺入前额,再刚硬的汉子也耐不住这撕肉钻骨的痛苦,一声痛呼,叫声一出口,痛楚愈盛,忍不住撒手扔开铁棍,双手抓着狼扑枪,可凭的用力都挣不开狼扑枪下压的沉重,绝望之下,这壮汉心志大崩,待那狼牙一分一分硬生生从他额头嵌了进去,只把他痛得放声惨叫起来,叫声如嚎,一声比一声凄厉。直听得四周黑甲军毛骨皆悚,奈何被十二龙骑拦住,援手不及,只能听着同伴承受着这钻颅破脑的剧痛,然后,在敌人的枪锋下,痛嚎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这厉声凄嚎中,将笑得愈发狰狞,单臂用力下压,直到四颗狼牙完全没入那百人力头顶,百人力此时已吼得气竭,身躯抽搐不停,但因活活嵌入额头的狼牙,这百人力壮硕的身躯整个都被钉在狼扑枪下。
将单臂举高狼扑枪,象抖掉一佗血污似的,把百人力的尸首抖落在地,然后,将冷冷狞笑着,把手中枪锋和狠狠目光移向四周黑甲。
百人力惨死,可他那临死前的凄惨嚎叫就象根针似的扎在黑甲军的耳中,战死于眼前的同伴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光是今天,八千横冲都就杀了数以万计的黑甲军,但横冲都的出手虽也又快又狠,且屡出奇招,但这毕竟是沙场搏命,生死在天,可象将这号单枪匹马杀进来,还当着他们的面以力克力,又用上这种残忍的手段把人活活钉死,这份凶暴,就连沙场也似罕见。
再看到将凶狠的目光,黑甲军都不由从心底打出了个寒噤,这个一身血红的男子,仿佛就是从黄泉走出,正要把所有的仇敌拉入黄泉深处。
“护龙将!你莫狂!”赤风当然看出,将就是要用这凶暴的手段来打压黑甲士气,赤风又恨又急,他们这些黑甲老将虽退隐多年,可当年就是他们这些老将打出了黑甲骑军骄兵悍将的不败傲气,所以这些老将对本部军甲可谓冀望极深,可今日先被横冲都重挫,又有将猖狂如此,赤风怕辛苦积累的士气在今日之后流失,也顾不上和三名龙骑纠缠,长刀向前用力挥斩几下,就要从三名龙骑中冲过。
凭龙一三兄弟的本事,要再拦住赤风一时也不难,但三人知晓将的心思,故意卖个破绽,为首的龙一呼哨一声,带着两个弟弟往后退开,放赤风过去,就连紧跟在赤风身后的十几名长刀黑甲,三人也当做没看见,转身管自己杀向其余黑甲军。
但赤风也没能冲到将面前,就见他刚往前跑得几步,只看见一团金灿灿的东西,包在一股劲风中,突然横空飞了过来,赤风只听风声就知这来物劲力极大,急往旁一个箭步跳开,就见等着他过去的将忽然一笑,“真正蛮横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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