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造的什么孽啊?”吴畅看着空荡荡的车厢,登时涌起一种想哭的冲动,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存在绿皮车,偏巧了,整列车上,似乎除了司机,也就几十个乘客,吴畅、宓妃,就是两个了。
宓妃翻着白眼,双手枕在脑后,两条细长的腿搭在车窗上,哼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跑调的歌曲,听到吴畅抱怨,没好气说道:“我说了,咱们怎么都可以过去,御剑飞行、腾云驾雾、最不济时空穿梭,你非说要欣赏欣赏沿途的美景,呐,欣赏吧!”
“还说,要不是你睡得跟猪似的,我们怎么可能错过上一班车?这个车死慢死慢的,要两天才能到呢,这可怎么过呀?白天热、晚上冷的,虽说咱们寒暑不侵,可是,这感觉实在是……哎……”想想吴畅就有些不爽的,为什么吴舒能开着车去上学,自己就得坐着绿皮车?
吴畅指着外面时不时刮起的一阵阵黄风,嗤鼻说道:“现在天气那么热,又刮着风,还带着尘沙的,闲的没事,要去遭那个罪!咱们是去上学的,又不是私奔!”
“呸,没脸没皮的,你跟谁私奔呀?”宓妃被吴畅一句话弄得小脸绯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吴畅,目光又投向了车窗外,迷离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吴畅反正闲着没事,便又盘坐起来修炼,现在他的大小周天可以自行运转,不过到底没有自己修炼提升的快,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内视自己的身体,更是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知道修炼这近一年的时间,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如今天地间灵气稀薄,以前吴畅感觉不出,觉得灵气都是源源不断地涌进身体,直到现在他的经脉拓宽,丹田容量变大,才觉得每天吸收的灵气,都只是九牛一毛,他是所有灵气都吸收的,更别说还有只能吸收一种的,吴畅这才不得不感慨,修仙这玩意,也是一条艰苦坎坷的道路,到了他这种地步,要进难如走蜀道,退,都到这会了,抛弃了,还不心疼死?
如今他的下丹田吸收的灵气就会被一点点凝缩,成为一滴灵液,储存在丹田里,只是这偌大的丹田,一滴灵液下去,就如泥沉大海一般,毫无反应,更让吴畅担忧的是,中丹田的一些精气也开始回流,一旦外界灵气跟不上,它就会自动过来充实,如今,他是下丹田空空如也,中丹田慢慢减少,上丹田原本就没有存多少,所幸吴畅现在能够内视,倒也没有多少担心,他的神经正如吴舒所说跟金箍棒似的,有时粗,有时细。
让吴畅忧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心脏,竟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蒙上一层金色的薄膜一样的东西,吴畅想找人问问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又是忙着准备考试,又是忙着分配公司员工,他是股东之一,自然要把每个人都过目一遍,一来二去,就到了这会这种状况。
列车吭哧吭哧呼啸着前行,空荡荡的车厢内,吴畅闭目修炼,宓妃凝望着车窗外,一时间都没有话语。
“我了了个去,烫死我了!”吴道子突然拍着屁股跳了出来,吴道子刚出来吴天、吴相、生死簿器灵连着生死簿、元屠剑器灵连着元屠剑、判官笔器灵连着判官笔,竟然一下子全都跑了出来,好像屁股都着了火,哇哇直叫。
吴道子一见突然多了这么些人,感觉有些失态了,咳嗽两声,整了整衣袖,看着吴畅温文尔雅地说道:“臭小子,你练什么邪功,玩*啊?”
吴天不苟言笑,人越多,他脸越瘫,不过这会倒是挺赞同吴道子所说的,吴相可就没那么多忌讳,哇哇叫道:“这会天本来就热了,不给装风扇我忍了,不给装空调,我也忍了,可也不能还给烤火吧?”
外界怎么样,吴畅一点儿都不知道,他此时浑身就像放在烧烤炉上似的,着了火一般,不过却是不是很难受,体内好似生出一层氤氲的薄膜,护着周身,这层氤氲散着一股清凉之气,下丹田的灵液好似发了疯似的,就像掘开的堤坝,瞬间涌入许多,经脉内更是犹如黄河之水,泛滥开来,洪水猛兽一般,让吴畅都有些吃不消,不过看着这才让自己担心不已的灵力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吴畅心中的喜悦更多于害怕啊——吴畅的眼睛突然瞪开,射出一束精光,仰天长啸起来,浑身的衣服一瞬间炸裂开来,棱条分明的身体,蒙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虽然转瞬即逝,却仍然让整个车厢闪耀一刹。
宓妃很没形象的挖了挖耳朵,不耐烦地盯着吴畅没好气讽刺道:“干嘛呢?干嘛呢?弄出那么大动静,跟谁不知道你突破似的!”
吴畅嘿嘿直笑,甩了下长发,很是风|骚地回道:“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拍的嘛,高人出场,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