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个小小的副标题阐述了我不是通缉犯,小标题是——他让上千精神病人重现生机,他有什么神奇魔法?让我们走进崔大师的催眠世界……
报纸热潮过去后,电视台记者又来了,每天都络绎不绝,长枪短炮齐齐对准我,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意。但我又不能赶人家记者走,人家来采访你是看得起你,再说这也是不花钱的宣传广告。
好在我已经请了两个行政文员小姑娘,端茶倒水的活不用我做了。
“崔老师,你怎么看待转世精神病?”今天是电视台文艺频道的美女记者来采访我,她在对电视观众说好一串套词之后,便单刀直入的问我。
我夹着一根烟,微蹙眉头,原本可以二十秒就解答,但我故意沉默半天,并放慢语速。因为我记得电视里不管是什么领域的,只要是冠以大师头衔的人往往说话都很慢,显得深思熟虑似的:“我怎么看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怎么看待他们的人生。如果他们不愿意活在1945年,我就有义务带他们回到现代。”
“崔老师,听说我市催眠师协会联名抵制你,说你是装神弄鬼的神汉,假大师,要打假,打倒你,你怎么看?”
“这是赤裸裸的妒忌,行业内不正当竞争!他们自己没有生意眼红我!”我怒火中烧狂拍桌子。我还真不知道都有同行在抵制我了,在中国,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椽子先烂。
“崔老师,关于人痛苦的回忆和心理问题,催眠真的可以解决吗?”美女记者面对我暴躁的情绪她显得很淡定,一直挂着职业化的浅笑。
我余怒未消,啪搭一声折断了手中原本转动着的笔,吓了美女记者一跳,我对着摄影机道:“道教有种疗法叫做辟谷,他们认为,人长时间的挨饿会饿死体内病菌,激活免疫系统。好比电脑重启,身体会恢复到一个崭新的状态,有如新生。催眠解决心理问题,一是如辟谷般清空刷新所有痛苦的回忆,使病人忘记。二是引导,比如一个人有密集性事物恐惧症,我可以慢慢让他明白密集性事物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引导他走出来。”
“崔老师说的太好了,观众朋友们明白了吗?不知崔老师手中反复转动的笔是什么意思,也是一种催眠吗?”
“不,只是一种习惯!”
接下来,美女记者又把我当明星一样,问我日常生活如何,有什么喜好,我不厌其烦的一一作答。
“对了,节目的最后,您可以给咱们观众演示一下催眠吗?”美女记者站起来道。
“没问题!瞬间催眠!你来试还是谁试?”
“就我吧!”美女记者撸起衬衫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臂。她穿的是一身黑白相间很得体很职业化的西装裙。
屋内所有摄影机对准了我。
我看着记者那紧紧包住臀部的裙子,想说你要不要脱了裙子,以免影响催眠效果,但一想这是直播,可不能乱说话。只得委婉的说:“你把发夹啊,手表啊,等显得略紧的东西,松一松。”
美女记者嘴里咕哝几句,下了手表,再无其他动作。
我让众人退后让出一块空间,我和记者站中央。我抓起美女记者的手,我手在下,她手在上。
我示意她手心往下用力的压着我的掌心:“你闭上眼睛,放松。将手下压,迅速压,像扳手腕使劲一样。”
在她手使劲下压时,我瞬间抽离出手,大喝一声:“睡!”
“啪”我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记者在执行我下压的命令时,注意力高度集中,我突然抽离出手,制造出一种持续时间较短的惊愕反应,这个瞬间,记者处于一种高度的被暗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