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三虎去了县政fǔ,很顺利的见到了代县长曾斌杰。
“常三虎,要你出钱的时候,你连影子都看不到,昨天县里刚做了决议,你就冒了出来,真会找时机啊。”曾斌杰看到笑嘻嘻的常三虎,讥讽的说。
“曾县长,前几天我这不是忙么,那地方信号又不好,时有时无,实在是不好意思。”常三虎连连道歉,他在洪蓝乡再牛,到了县政fǔ,也得夹着尾巴。也正是因为这样,手*机*看w*ap。o常三虎喜欢待在洪蓝乡,县城来的并不多,以前屈有岑和汪启明当书记和县长的时候,他是他们的座上宾,倒经常来,但今年以来,他来县城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好啊,你现在不忙了吧?当面说就不怕没信号了吧,你答应的那三百万什么时候送来?”曾斌杰冷笑道,因为这件事,他可是在朱代东面前大大的掉了回面子,常三虎那天亲口答应的好好的,他当天也向朱代东作了汇报。可没想到,常三虎翻脸不认账,竟然耍赖,幸好朱代东想到把原生物科技园卖给无名公司,要不然这糗出大了。
“曾县长,现在县里的钱都到位了,哪还有我什么事?”常三虎笑嘻嘻的说。
“县里什么时候都缺钱。”曾斌杰似笑非笑的说。
常三虎脸上难得一红,但却坚决不接这茬,嘿嘿直笑。曾斌杰也懒得再理会这样的人,挥挥让他离开。常三虎走的时候,“忘了”个信封在他那里,位置很醒目,就在茶几上,曾斌杰拿出来一看,里面是个存折,六位数。曾斌杰想了想,把信封随手放在自己的chōu屉里,这是常三虎的“违约金”,有了这个信封,曾斌杰对常三虎的厌恶感顿时轻了许多。
离开曾斌杰处,常三虎又去拜访了肖冠、袁庆民、王洛新等人,这些人跟他关系处得都不错,按照级别,信封里的存折数目大xiǎo不一,做这样的事,常三虎已经轻车熟路。
一个上午,常三虎在县里频频拜访“朋友”,每个人那里坐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但每个地方都会发生同样的事,他都会“丢”东西。信封有厚有薄,厚的不一定就多,薄的也不一定就礼数轻。
常三虎也想去拜访朱代东,但被黄彬挡了驾,朱书记没有时间,常三虎只好把一个跟曾斌杰同等档次的信封“忘”在黄彬那里,但被黄彬发现,当场就还给了他,把常三虎nòng得很尴尬,本想跟黄彬多沟通一下,也只好讪笑着提前离开。
黄彬向朱代东报告了这件事,那信封虽然他只捏了捏,但能肯定,里面不是钱,是个硬纸片,黄彬倒没有往存折上想,但能肯定的一点是,肯定不会是普通的东西,更加不可能是信件,信封上面根本就没有写任何文字嘛。
在县城这么转了一圈,常三虎huā了五十多万,但这五十多万,他认为huā得值。跟那些朋友再一次沟通了友谊,更重要的是,他听到了一个令他心安的消息,县里并没有人要针对他,哪怕就是孙建功,除了向朱代东抱怨了几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实际行动。
至于朱拉风被放出来,他却没有听到什么准确消息,说什么的都有,常三虎倾向于相信,这是朱代东为了安慰孙建功。当然,吴广林的推测也很有道理,但常三虎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
在县城的时候,常三虎遇到了朱拉风,现在太阳雨一直关着mén,朱拉风也成了失业人员,这几天他刚刚出来,一直在外面打牛。打牛是芙蓉县的说法,意思就是什么都没干,到处闲dàng。
既然孙保国狮子大开口,常三虎就暂时死了继续经营太阳雨的心,但对于朱拉风,常三虎觉得还是可以一用的。一来朱拉风以前跟过自己,二来他是洪蓝乡的人,常三虎身边的心腹,都是洪蓝乡的人,而心腹中的心腹,要么就是他的亲戚,要么是从xiǎo一起长大的兄弟,最次也得是本村的。
朱拉风虽然不是跟常三虎一个村的,但他对经营管理娱乐场所很有经验,这些常三虎能用得上。而且朱拉风在县里认识的人很多,特别是那些喜欢光顾娱乐场所的人,常三虎决定在县城新建一家娱乐中心,像朱拉风这样的人,正好能用得上。
“三哥,你能看得起我朱拉风,这是我的荣幸,以后又跟着三哥吃饭。”朱拉风这几天经常跟王祥云和牛增福在一起,牛增福一直想去洪蓝乡玩,因此只要他来县城,就会怂恿王祥云把朱拉风叫出来,一起吃个喝个酒,开销他来出。
有吃有玩,王祥云当然乐意,一来二去的,朱拉风跟牛增福也成了半个朋友,他跟常三虎拉上线后,就提出想回洪蓝乡玩玩。到了洪蓝乡,还不是“常书记”的地盘,牛增福要去中yào材基地看yào材,王祥云也只是稍一迟疑,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