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你就别糗我了,我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朱代东叹了口气,说。
“怎么,姓田的给你气受兵”,赵金海怒目圆睁,高声说。
“那倒没有,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赵哥,这件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朱代东问。
“还能怎么处理?答应他们两个条件,再承诺,至少会从三四六七九厂和机电厂招二千五百名以上的工人,人就散了。”,赵金海说。
“就这么简单?早知道一开始就答应他们这样的条件,不就没事了?我可是听说,新华社的记者都到了市里。”,朱代东说。
“你想的简单了,这就相当于跟犯罪分子谈判,答应得太痛快了,人家可能会趁机加价。而且你以为那些人就是这么好散的?市里最后想了个办法,宣传所有人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全部离开市政府前面,否则一个小时后将对所有人登记姓名,工作安排延后。
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后,人如潮水般散走,生怕走慢了。”,赵金海笑着说。
“对那些为首分子,就不打算惩处?”,朱代东问。
“当然不会,条件谈妥后,那几个工人代表马上就被抓了起来,以扰乱交通秩序的名义,那几个人可能都会判刑。市里绝对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必须杀一儆百。”赵金海说,如果不严厉处罚那些为头者,以后这样的事就会屡禁不止。
朱代东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那几个人以后可别想再跟国有企业沾上任何关系,甚至他们以后的工作、生活、家庭都会大受影响。也许蔡文敏和黄子良不会做这样的指示,可谁知道下面的人会怎么做?
“代东,别看你下午没去市里,但你被市领导提及的次数可是最多的。市里的头头们,包括其他县市的头砂,现在都知道,雨huā县有个朱代东。黄市长也在会上说了,今天要不是你朱代东,这件事不会处理得这么妥善。黄市长可是在会上号称,要大家向你学习。”,赵金海笑呵呵的说。
“我只是把本职工作做好了而已,没什么值得表扬的。”朱代东哂笑道。
“狗屁,这话你跟别人去说,我不爱听。”,赵金海斜睨了朱代东一眼,不满的说。
“习惯,就跟田〖书〗记刚来时,把雨huā县说到冷凌县一样。”朱代东笑道,人一旦鼻上了面具,想要摘下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时间。
“你啊,都快成老油条了。要不是你身家丰厚,我还真担心以后你会犯错误。”,赵金海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望着朱代东,说。
“这是生存的语言,为图嘴巴痛快而得罪人,这种买卖可真是太亏了。”朱代东笑道。
“对了,最近局里的经费很紧张,你能不能给想点办法?”,赵金海说,公安局每年的办案经费很有限,而县里给的任务又很重,公安工作不像其他行业,案子来了,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也要上。
“这事你应该找王县长嘛,快过年了,县里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不提前下手,恐怕连汤都喝不上。”,朱代东说,他虽然也主管财税,但县政府的开支是县长一支笔,想要从财政上拿钱,没有王力军的批准是不可能的。原来郭临安在的时候,赵金海不用为经费的事发愁,可现在郭临安一走,公安局的特别优惠政策就没有了。
“要是找他有用,我会跟你提?”,赵金海哂道,他向县里要钱,又不是给自己,特别是现在临近过年,总不能让同志们就拿点死工资回家吧?
“办法我倒是有一个,可你得先办一件事。”朱代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