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魏氏并不完全相信此事,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赵氏母女的作为,这么做完全对她们没有一丁点儿的好处。
一共四个婆子,神色慌张,衣衫简单,一看就是这鲤跃居安排的最低等的婆子。她们一进来,就慌得跪下,连连磕头求饶。
魏氏沉声道:"行了,别磕了。这个镯子是哪里来的,都给我说清楚了,若有一句虚言,立时杖毙。"
四个婆子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其中一个略镇定些,打着颤回话:"夫人,夫人饶命。咱们实在不该贪那位夏荷姑娘的东西,可是这真的是那位姑娘赏给我们的。
她说只要咱们几个能把陈少爷送到这里,不但这个镯子就是咱们的了,回头还有重赏。余下,余下,咱们就真的不知道了。求夫人饶命啊。"
她话音一落,剩下几个也是哭着求饶。魏氏挨个问过,四个人口径相当一致。心妍暗笑,这叶飞鸿还真是有两下子。
赵氏的脸色很是难看,她知道,这件事儿是不能承认的。就算是木已成舟,至少她要装作不知,顿时开口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心晴自幼家教甚严,绝不会做出这种败坏名声之事。”
赵氏的性情一向是温婉柔顺,此时的声音宛如泣血的杜鹃,悲伤而又凄厉。一脸的不可置信。让在场众人都是相信了几分,觉得这件事恐怕是二小姐一个人的主意,赵氏确实是不知情。
几个婆子一个劲地磕头,口里说的依然是前一番话,咬定了是夏荷交给她们的。
"都住口,去把夏荷叫过来。"魏氏倒是还颇有一些大家风度,此时并不显得慌乱,沉声喝道。
夏荷被带了过来,形容憔悴无比,双眼无神,怔怔的,连见了魏氏都没行礼,叫人一眼看了就觉得像是计谋被戳穿之后的表情。
魏氏开口问道:"夏荷,你说,这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荷的视线转到了镯子上,眼中闪过讶异,倒是开了口:"咦,我的镯子怎么在这里?"
"夏荷姑娘,你可要为我们几个澄清呢,这不是你赏给我们的,还说只要办成了你吩咐的事,另有重赏,你不能不认账啊。"最先开口的婆子又一次磕头。
"什么事?你说的什么啊?"夏荷茫然无措,外面的事情都没有人报到里边去。
"姑娘,你不能这样呢,你倒是推得干净,这是把咱们几个往死路上逼啊。这次鲤跃居招待各府的公子千金,他们吩咐咱们岂有敢违背的理,要不是姑娘说了没关系,给咱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姑娘你现在不承认,不是要害死我们吗?"几个人说得声泪俱下,让人也不大分辨得出真假。
在场的倒是这些人倒是绝大多数都愿意相信她们,若是没人指使,她们确实没有理由,也没有胆量这么做。而且大家的心里也倾向于相信,要不这戏没有**看的多没意思啊.
夏荷越发迷惑了,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只是口中无力地分辨着:"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几个婆子见状,气得哑口无言,半晌忽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问道:"姑娘不认,这个应该认得吧。姑娘叫我们把此物交给陈少爷,可那时候陈少爷醉得太厉害,我们只顾着放下了他人,怕被人发现,急忙就离开了,竟然忘了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