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必须是上海的,援兵。滨江的离这里太远,即便有心也是无力。
因此,打给张楚是行不通的,等他转接了上海这边的熟人,大概她也已经露陷了。
那么,上海的,能够帮助她的,还得是有帮助她解围的,那就只有——慕容昇了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很是愤懑,半个月前她那一脚,想必慕容昇是此生难忘了,又怎么会来救她?慕容昊的话倒是有可能,可是她又没有他的联络方式,因为他根本不喜欢用大哥大。
那么,果然就只有小影了吗?小影被辞退前,她曾将她引到厕所要了联系方式。可是小影是佣兵,不可能随意走动的。
即便如此,她也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孤注一掷了。这时候她才后悔,在a班的时候光顾着学习了,也没有结交几个要好一点的朋友,否则此刻她何至于孤立无援呢?
这么想着,她拨通了小影的号码,可是却传来了忙音。
最后的希望,却只剩下了班主任了,可是电话那头依然是忙音。
这个时候,那个守着出口的人已经在催促了。万般无奈,她只好拨通了慕容昇的号码。
还没开口,却听那边说:“我可等着你呢,终于打进来了。要我救你们,简单,事成之后,让本公子玩几天就行,怎么样,这个要求简单吧?”
想也不想就挂了电话,这跟被这几个男人非礼了又什么区别吗?不都是无法再拥有完璧之身了吗?她虽然怨周亦铭,可是还不至于到了要给他戴绿帽子的地步。
此时此刻,她恨周亦铭惹的这起子破烂事,更恨自己,要是不她将周亦铭逼到这个地步,周亦铭也不会来买醉。这么想着,她记起了周亦铭那次在秀水村酒醉不醒的事,那时候她还在笑,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懦弱,不就是个女人吗,至于吗?
可是直到她成为了那个女人,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要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把话好好说完,何至于如此。
既然这样,那就为他拼一把吧。
这么想着,她出了厕所,在将近包间门时,忽然往大厅跑去,一直往那柜台处蹿。
她记得的,进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花大褂的男人在那里收钱,那个男人,想必就是这里的老板了。她要去交涉,且必须尽可能交涉成功。
身后的大汉似乎一早料定了她会这么做,只是佯装在她身后追着,却也不阻止她。
走到了柜台,找到了那个花大褂,她喘息不止,却还是努力说出完整的字句:“老板,你开一个价,让我和我家那位离开,我明天给你把钱送来,绝不食言。我可以给你打欠条,我是wg中学a班的学生,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给我班主任打电话求证。”
急慌慌的说完,她一脸诚恳的看着那个花大褂,可是她却听见哄笑之声,这些人,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有的捂着肚子笑,有的拍腿大笑,那样子要多无耻有多无耻。
是了,他们以为她病急乱投医,她自己何尝不知道是这样。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试一试,因为她没有了别的办法,她深陷此处,不得不尝试任何一种可能,哪怕那种可能几乎不能实现。
当这些人笑够了,她却冷哼一声,寒眼微凝,瞪着那个花大褂:“老板,笑够了吧?我把这枚钻戒押给你,明天中午,我用三万块来赎!”说着她将戒指卸下,往花大褂手里一拍,“别小看了一个女人的狠心,你们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也是做得出来很疯狂的事的!实不相瞒,我家那位是个律师,想必老板你也是明眼人。我就不信你们k吧就没有需要律师帮忙的时候?那可是dhd律所当今最炙手可热的新生代律师。我想老板你不会因小失大的,对吧?我愿意跟你交这个朋友,你也是老江湖了,自然能分辨得了我这一番话的真假。”
说完,她便昂然挺立,板着脸严肃的环顾一周,她就不信了,那个老板会蠢到看不出客人的背景!
果然,花大褂掂量了几下那钻戒,点燃一根烟,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良久,他对那个小个子斯文男,也就是引苏君逸进去的那个男人交代了几句。
很快,那个小个子回来,手上拿着两张身份证,不用想,一定是周亦铭的和她的。
花大褂打了一个电话,随后笑眯眯的将身份证还给苏君逸,戒指也递了过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虽然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苏君逸还是很客气的道谢,将戒指戴好,转身向包厢走去。
进了门,找到自己的手提包与周亦铭的公文包,她扶着周亦铭,艰难的向外走去。
吧厅里的人全都静了下来,注视着她和他的离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