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怀中这个小家伙怎么会这么脆弱,只要自己的手掌微微一使劲,她就能到地下(见阎王啦)。
可是,就是这么小小的身子,又是怎么能在几年前,将自己拖到山洞里的呢?
想的正入神的时候,估计是动作有点大了,喜妹不耐烦的转了个身,将在自己脸侧作怪的手一把抓住,随后放在自己的脸蛋下。
冰冷的皮肤接触在发烫的脸颊上,喜妹舒服的轻叹了一声。
轩辕烈看着自己的手掌被她压在脸下,什么也没说,只是身体更加僵硬了。
良久,马车外传来顾志的声音,“少主,咱们到了。”率先跳下马车,替他掀开帘子。
然后,示意先将喜妹接过,谁知,眼前的少年仿佛没看见他伸出的手似的,径直跳下了车。
又一回尴尬的伸回双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许培峰拿出火把将它点亮,放在身前。
“顾哥,咱来这干什么?”其实潜台词就是,干啥大晚上的跑来这,虽说这景色挺好的,但是不至于大晚上的而且还下着大雪来这赏景吧?
难不成?木然的将脑袋转向主子,不会是主子给喜妹找了个风水较好的墓地,想要埋了她吧。
越想越恐惧,看着雪花飘落他英挺的浓眉上,感觉这夜里更冷了。
装着胆子,他终是忍不住了,问道:“主子,咱们来这干什么啊?”
只要主子露出有一点要埋了喜妹的意思,他一定,一定要抢走喜妹,虽然对方是自己终生要追随的少主!(原谅有时候脑子犯二的青年吧。)
这回没等他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志开口了,“我猜,主子是来找人救小丫头了。”
听完没头没脑的话,许培峰更加不解,“这大夫不是说,她染的是天花吗?天花怎么能治好?”
顾志含笑不语,脚步加快,追上走到前面的少主。
终于,等走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屋边,轩辕烈停住了脚步。
与周围精致的环境不同,眼前的小屋完全跟华丽奢侈搭不上边,不过在夜色下倒是显得格外的幽静。
示意他们两个在远处等着,轩辕烈上前一步,谦恭道,“敢问是梵舞姑娘的住处吗?在下轩辕烈,有事劳烦姑娘一下。”
好吧,这下,不光是恤培峰,就连顾志这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寂静,除了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周围一片安静。终于,在轩辕烈足足在雪地站了快有一个时辰后,才听到屋里传来一道慵懒好听的女声,“说吧,你怎么找到我这的?”
轩辕烈就以一个姿势站在雪地里,不卑不亢的说:“是宋大哥告诉我,如果有麻烦的话,可以请姑娘一救。”
说完后,屋子里半天没有动静,片刻,一双纤纤素手才从屋里打开门,举着一把素净的伞,冷淡出声:“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吧。”
说完,侧身给他留了一条缝,示意他进去。
在远处,俩看不清姑娘的身影,许培峰好奇的问道,“顾哥,这人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少主对她这么恭敬?”
隔得太远,也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不过,就凭少主这么客气的对她,这人来头一定不小。
顾志苦笑,岂止是来头不小,那是大的很呐。
这人,还是前朝昭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可惜,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出宫,拜玄苍老人为师。
也多亏这个,才能让她在国破家亡后保住一命。
不过,她一身好的医术可是完完全全得到了玄苍老人的精华,不然,主子也不会费这老大劲,打听出来她的下落了。
可是,难就难在,这人可是跟主子一个个性,感情是淡漠的很,传说就没人见过她笑,啧啧,真是可惜了那副好样貌。
咳咳,顾哥,您想远了~~~
却说此时,屋子里,轩辕烈仍旧是抱着睡得人事不知的喜妹站在门边,不远处的凳子上,那位白衣姑娘悠闲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大冬天的,这女子不怕冷只穿着一袭单薄的白色衣衫,眸横秋水,氤氲出了灵秀出尘。
一头青丝只用一个流苏松松的绾起,说不出的淡雅脱尘,怪不得别人称她为梵舞姑娘。(梵:有沉静,宁静,离欲之意。)
轻轻掀了下查盖,梵舞略带些不耐,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有就快说。”
轩辕烈上前一步,将怀里的蚕蛹让她看了看,道:“她得了急病”
说完后就不吱一声,定定的看着她,好家伙,这求医的比看病的还是嚣张嘞。
“那人去哪了?”半天梵舞才开口道。
“不知。”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轩辕烈坦诚的摇头。
梵舞轻叹了口气,起身,“终究是我欠了他,我这次帮了你后,你转告他以后,我们互不相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