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头,干嘛那这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吗!咱们王爷可是说了,看在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奥,是乌鲁古的徒弟的面子上,暂时不杀这个老不死的!”
“哼,真搞不懂他,竟然收了一个,不,是三个小狼崽子当徒弟,小心被蛇咬!”老乞儿不满地嘀咕道。
“你个老东西,干嘛背后说师父坏话?有本事当面和俺师父理论去!”又是一个人走了进来,让躺在地上耍赖,实际上是晕头转向的去卑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这他妈什么事啊,自己可是在万军之中,这几个人竟然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等去卑真正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王城的官邸吗,坐在大堂上的那位好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啊!还有,这不是自己的乖孙子乌鲁古吗,怎么和对方如此亲昵的样子?
“爷爷,您醒了,太好了。”乌鲁古急忙过来,与自己两个同伴把狼狈不堪的去卑扶起来,坐到木凳子之上,喝了大大一碗水之后,听着自己孙子的叙述,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面对的竟然是大魏朝摄政王,大将军,辽东王韩大人,急忙乖乖跪地行礼,负荆请罪。
“报,大将军,外面来了一位自称司马氏的汉人,说有重要军情汇报!”门外哨兵喊道。
正在与去卑谈话的吴仁义猛然一愣,马上喊道:“传他进来!”
很快地,一名瘦削但是干练的中年人走进了大堂,吴仁义一看不认识,正要发问,对方确实有些惊讶的看着去卑,然后才不自然地向吴仁义行礼:“王爷安好,在下最民司马氏前来请罪!”
这么聊了一会,吴仁义终于大体知道了对方身份:故晋王司马家族的旁支,还是受到对方迫害,被赶出家族的一支幸存者。
一直到对方将诰升爰的脑袋交出来,吴仁义这才终于明白了对方的真实意图:将功折罪!
“怪不得昨晚上没等自己动手,敌人营地的东面靠近大河的部队就开始了骚乱,原来是这小子在作怪啊!”吴仁义心中思索着,然后问道:“你在匈奴族生活了将近三十年,应该熟悉各部情况,那你说说朝廷采取什么计策,才能真正求得边患消停!”
“王爷,说起来这还真是很难解决的一个问题,除非!”对方稍微迟疑之后,很起心肠,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恶狠狠说道:“果断之计,除非斩草除根!”
“毒,毒士!”吴仁义心中更加对这个中年人加了一层认识。
“当然了,小民听说过王爷有慈善之心肠,很是反对滥杀,因此只能采取缓慢之策:迁移同化。”看到吴仁义不置可否,对方接着说道:“当然了,胡人野性,难以驯服和管理,如果用其他法子也可以,那就是收买他们,为他们提供必需的食物和一定的武器装备,让他们征战四野,为天朝开疆拓土!”
听到最后,吴仁义到是有了同感,微微点头说道:“最后的策略倒是与本王不谋而合,只要你能真心悔改,本王可以赦你无罪,但是你必须拿出为国效忠的实际行动来!”
经过两天密谋会商,吴仁义通过司马木人起草了几十份雷同的文书,加盖了摄政王金印之后,迅速让刘瓒火枪营官兵,分成了多路,在南匈奴降兵护卫之下,开始向周边各部落散发了下去,一下子引发了整个漠南漠北,甚至西凉、东胡,包括辽东地区的强烈震动。
然而,此时的北部胡人地区,已经没有了当年匈奴族的强大,更不可能形成有组织性的联合,因为缺乏一名登高一呼的著名人物,起来征服诸部落。再加上,前有高句丽和扶余王庭,以及慕容鲜卑的震撼;最近内附匈奴铁佛部右贤王为首的反叛活动竟然被对方不足千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怎不让这些部落胆寒。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信邪,常言道事情往往坏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这一日,当被封为辽东王帐前校尉的木游方,带着百名火枪队员,以及精挑细选出来的三百多匈奴骑兵,向阴山脚下西南部地区奔驰的时候,突然在南面和西面出现了两支强大的骑兵力量,粗略估计,足有上万人规模,排山倒海一般向木游方校尉他们。